“不記得了？”黎終稍稍愣了一下，“是時間太長了嗎？畢竟你變成鬼都一百多年了。”

“大概吧。”

零餘子聳了聳肩，似乎並不是很在意：“反正我隻記得我當時是被逼無奈才變成的鬼。剩下的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很多鬼都是這樣。”鱗瀧先生忽然出現在黎終的身後，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絕大多數的鬼都記不得自己還是人類時候的事情了，很多鬼明明還是人類的時候有著無比刻骨銘心的記憶，但在變成鬼之後就忘記了。”

黎終對這個現象倒是有些好奇：“按照常理來思考的話，應該是時間太長，所以才出現的這種情況。但如果隻是時間原因的話，一些刻骨銘心的記憶都給忘記，那就有些不合常理了。”

“根據一些鬼說，它們被鬼舞辻無慘詛咒了，這個詛咒就是鬼舞辻無慘的血，不管它們在哪兒，去了哪兒，說了什麽，都會被鬼舞辻無慘知道。”鱗瀧雙手叉腰說道，“鬼不能說出鬼舞辻無慘的姓名，否則就會被詛咒殺死。”

黎終揚了揚眉毛，臉上出現了一個笑容，看向零餘子：“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鬼舞辻無慘的掌握之中？”

零餘子頓時背脊一涼，連連搖頭：“不……不是我的錯啊！所有的鬼都是這樣！我記得之前跟你講過的。”

卻隻見黎終雙手撫在零餘子的兩邊臉頰上，將零餘子的臉捧到自己麵前，盯著零餘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鬼舞辻無慘！你在偷看我吧？”

“你這個活了上千年的老東西，在偷看我吧？”

沒有任何反應……

零餘子一臉懵逼，被黎終這麽盯著，她雙手不安得不知道放哪兒。

見沒反應，黎終聳了聳肩：“無所謂了，要是鬼舞辻無慘敢自己找過來，那我倒開心了。這個畜生慫得很，隻敢派手下出來戰鬥，但凡遇到會對他產生威脅的，他都不敢出現。”

零餘子不敢說什麽，鱗瀧也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個家夥，雖然我們得到了各種有關於鬼舞辻無慘的消息，但當我們的柱趕過去之後，鬼舞辻無慘都不見了蹤影。他謹慎得很，絕大部分的人根本不知道他長什麽樣。”

“說起來，炭治郎現在怎麽樣了？”黎終問道，“他現在劈砍那一塊石頭已經劈了有半年了吧？”

鱗瀧雙手抱在胸前，說道：“不太清楚。反正我沒打算讓他去最終試煉。”

“啊？”

零餘子頓時愣了一下，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皺起眉頭，一臉的黑人問號：“啥玩意兒？你不打算讓他去最終試煉？為什麽？”

鱗瀧有些無奈的說道：“沒辦法。不記得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的前十三個弟子在去最終試煉之後，無一例外，全部喪命。”

“我的所有弟子，我都會讓他們劈石頭，但大小都不一樣。炭治郎現在劈砍的這一塊，是所有人當中最大的一塊。如果他無法將這塊石頭劈砍開，我不敢讓他去最終試煉。”

黎終點了點頭：“所以如果他能劈開的話，你就讓他去？”

“……如果他能劈開那一塊石頭的話，那我就沒有理由阻攔他了。”鱗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