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目光一震,向後避開。
季暖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踮起腳再度將自己的唇瓣送了上去,執著的用力扯著他襯衫的領口,不肯撒手,更不肯鬆口。
墨景深略微有些粗魯的一把將她推開,沉啞斥道:“季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知道!我很清醒!”季暖不死心的向他貼近,澄澈的雙眼望著他:“墨景深,今晚我和你一起住在公司,或者一起回家,你選一個!”
夜色可以掩蓋許多東西,卻掩蓋不了季暖眼神裡的堅定。
墨景深盯著她,看了半晌。
季暖毫不畏怯的回視他的目光。
最終墨景深也沒有回答她,但忽然將外套披到她身上的動作,已是他最直接的答案。
看見這無聲的動作,季暖的眼眶微微一熱。
明明還在生她的氣,卻還是忍不住對她好。
真是恨死了自己曾經的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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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禦園的路上,季暖坐在墨景深的車裡,白淨的手指把玩著身前的安全帶。
她不時的轉動著眼珠,悄悄瞟向開車時淡漠安靜的男人,車外的路燈與霓虹透過車窗映進來,他疏朗的眉目隱蔽在斑斕的夜色之下。
想到自己以前的所做所為,以墨景深家族雄厚的背景和他本身的所持有的一切,大可以將她扔在家裡,隨時隨地的出去玩一些女明星或者各種名媛圈裡的女人。
但他似乎從來沒有多看過那些女人一眼。
她忽然開口打破車中的靜默:“墨家的司機好像很少出現,你平時經常自己開車回去?”
“偶爾。”
“你昨晚也沒怎麼睡,今天又工作一天,不累嗎?”
墨景深聞言,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仿佛在說:昨晚一夜沒睡還不是拜她所賜?
季暖被他那彆有深意的目光看的當下就彆開頭,耳根有些發熱:“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因為工作而忽略自己的健康,以後該下班回家就回家,該休息就……”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一輛超載的大型貨車從前方的路口疾馳而來,在轉彎時也沒有緩速,像是刹車失去控製,直朝著這一方向衝來——
“小心!”
季暖急忙出聲,墨景深已先一步迅速調轉車頭方向,避開衝來的那輛貨車,刺耳的刹車聲隨之響起——
季暖之前一直揪著安全帶,導致身體一時間失去保護,整個人向前狠狠的一衝,頭向前撞了一下,疼的她瞬間“啊”了一聲。
“撞疼了?”墨景深立刻伸手過來,仔細檢查她微微泛紅的額頭。
“嘶……彆碰!”季暖疼的整張小臉皺成一團,將他撫到自己頭上的手給推了下去。
墨景深強行按住她,抬手摸上她的後腦,嚴肅的強迫她將頭完全轉過來。
看見她頭上撞的不輕,很快就已紅腫一片,甚至疼的紅起了眼睛。
他眉宇微皺:“撞的很厲害?很疼?頭暈嗎?”
“疼……”季暖軟著聲音。
其實隻是撞了一下,最多明天腫個包而己,她沒想太嬌情,可忽然捕捉到他眼底的那絲心疼與關切,下意識的就想嬌情那麼一下。
來自墨景深的關心,這闊彆已久的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