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完全不知道墨景深直接帶她進來是有什麼打算。
這家古棋會館的老板顯然是跟他關係很熟絡,聽聞是墨景深親自到訪,竟直接本尊出來迎接。
老板姓許,七八十歲的年紀,頭發胡子花白,帶著個金邊眼鏡,說起話來很有古韻腔調。
身在這個會館裡,季暖還以為自己是不小心闖入了古代的某個地方,非常的古色古香,但也看得出來這裡的每一煽門每一個桌椅都是精心打造,價格都不會便宜。
果然在這國內最繁華的大都市,臥虎藏龍不在少數。
本來季暖還想跟這位許老板說明來意,結果這裡的侍者卻邀請她到雅室喝茶,墨景深一個人單獨和許老板去裡麵談話去了。
就算是很熟絡,或者這位許老板是墨景深哪一位熟悉的長輩,但她想,這種心愛的東西對方應該不會輕易拱手相讓。
哪怕墨景深出更高的價格,應該也不會那麼容易。
所以,他們究竟去裡麵乾什麼去了?
還神神秘秘的……
季暖一邊喝著茶一邊沾著不小心灑出來的茶水,在桌麵上寫寫畫畫消磨著時間。
“墨太太,門外有位季小姐說是跟您和墨總一起來的,我們沒能確認她的身份,所以沒有放她進來,她說她是您的妹妹。”門外忽然走進來一位侍者,恭敬的問她:“要讓她進來嗎?”
季暖沒想到這家會館居然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的。
既然她被擋在門外……
那就,繼續,在外麵呆著吧。
“我不認識。”她說著就又喝了一口茶,仿佛事不關己。
侍者很守禮節的對她恭敬的點點頭就退了出去。
雅間裡重新恢複安靜。
這種環境裡,季暖是真的有一種不太敢造次的感覺,放季夢然進來還是算了,免得汙染了人家的地方。
在會館門外的季夢然得到答複以後,氣的在門外不停的解釋,可還是不被允許進入。
不到幾分鐘,季夢然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明顯是要來質問季暖的。
季暖將手機調成靜音,扔到一旁不理會。
電話打進來四五通,最後終於放棄,屏幕安安靜靜的暗了下去。
大概過了兩個多小時,季暖起身去了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就陡然看見裡麵那間的門開了,連忙快步湊過去看了眼。
墨景深的身影與許老板同時出來,看見他衣著整齊沒有絲毫的變化,季暖這才鬆一口氣。
剛才等了太久,她也不確定究竟發生了什麼。
剛差點還懷疑墨景深為了幫她拿到棋譜而進去賣.身了呢,甚至懷疑這許老板有什麼不太好的嗜好……
咳,果然是她想多了。
季暖暗自笑了下,走過去,見許老板正心情不錯的跟墨景深說笑著。
許老板一看見季暖走過來的表情,當下又打趣的笑:“瞧瞧,你太太這是等的急了。”
墨景深淡淡勾唇,從容清貴:“確實等久了。”
“行了,我現在正心痛著,實在不想說話,你們小兩口該去哪就去哪,我得想辦法平靜平靜。”許老板抬手對他們揮了揮。
季暖本來還想跟許老板打個商量,看能不能真的用棋盤換棋譜,結果人家就這要走了?
她一臉懵的看著眼前白花花胡子的老人,還沒找到機會說話,她人就直接被墨景深牽了出去。
“你剛剛跟他在裡麵都談了什麼啊?是不是花多少錢他都不肯讓給我們?”季暖好奇的問。
墨景深沒出聲,眼神沉靜無瀾。
他瞥著季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