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墨景深的手隔著她單薄的睡裙,在她腰間溫柔的摩挲輕撫。
季暖抿了一下嘴,沉吟了下,再又看他一眼。
“安秘書剛剛在電話裡說,她的口紅好像是落在你車裡了。”
墨景深英挺的眉梢微微上揚:“口紅?”
季暖不太高興的瞥他一眼,再垂下眼輕推他環在她腰間的手:“你先放開我,等會兒不是要跟美國那邊談項目嗎?我先去睡了,明天再說。”
男人的手在她腰間分毫未動,更在她的推動時反將她更緊的納入懷裡。
“時間還早。”他聲音近在她耳邊,字裡行間平靜的讓季暖心裡那些快控製不住的小火苗在亂躥。
“可是我困了!”季暖沒好氣的在他懷裡掙動了下:“你跟你的秘書去繼續電話連線吧,忙完之後回臥室再叫醒我。”
“她怎麼說的?”墨景深沒放手,因為她的掙紮而嗓音微沉。
季暖掙紮不動,乾脆也就不再掙紮了,任由自己被他禁錮在懷裡,背對著他的懷抱,語氣裡情緒難辯:“她說下班時,車拋錨了,然後你就順路送了她一程。”
墨景深看著她,歎笑,安撫的在她腰間輕輕拍了拍:“今天公司加班忙著跟Shine那邊的項目,安秘書曾經在Shine工作過,所以才在整理過項目方案後幾乎同一時間離開公司。”
季暖還是不說話,隻聽著。
“我開車出公司,看見安秘書的車停在路邊,車門開著,她半個身子幾乎淋著雨,無論是因為上下屬關係還是與安家的世交關係,看見這一幕都不可能不聞不問。”
“所以你就讓她上車了?”季暖瞥著他,心裡的火苗更盛了。
看出她的不高興,墨景深幽邃的眉眼鎖著她,手在她頭上撫過:“我打算派司機開公司的車送她回去,安秘書說今晚開會所需要的項目資料都還在包裡,該是都被淋濕了,需要趕快回家連夜重新準備一份,直接開口問我能不能送她回去。”
季暖眼角一揚,覺得這事實在是巧的過份。
“她住址離你當時所在的金霖大廈不遠。”墨景深音沉穩平靜,解釋的也很誠懇:“我讓她坐的後排,沒碰到墨太太你的專屬座位,彆氣了,嗯?”
季暖以眼角的餘光瞟向他:“那你親她了沒有?”
墨景深嘴角勾出一彎弧,似笑非笑:“你覺得呢?”
“安秘書剛才可是特地跟我說,她下車時臨時補了個妝,還專門重新塗的口紅。她為什麼要塗口紅?為什麼要這麼刻意的告訴我?”季暖眼睛也不眨的直接看向墨景深。
墨景深沒說話,卻是無聲的看著她。
片刻後,他低沉淡問:“不相信我?”
“我信啊。”季暖嘴角勾出漫漫深深的笑意,卻又有些暗暗的切齒和不爽:“可是你的安秘書專門挑在這種時間打來電話,明顯著是用著她的那些小心思在跟我宣戰,難道我現在應該平靜的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她怎麼可能會不相信墨景深?
而且剛才被他親了那麼久,一點其他女人的味道都沒有。
她的男人乾淨不乾淨,做派又如何,她當然清楚。
可究竟是什麼讓本來一直在慢慢的步步為營的安秘書,忽然間做出這種有些過激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