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渾身一怵,周身的黑暗和微有些潮意的洗手間裡,四周安靜空寂。
隱約仿佛有哪裡滴水的聲音傳來,在黑暗中,一滴一滴,使人膽顫心寒。
還有,外麵是什麼聲音?
好像很近,鬼鬼祟祟的動靜。
季暖伸手正要推開門,卻詫異的發現這剛剛還正常的門竟然沒能推開。
洗手間裡的每一扇單獨的小門都隻能在裡邊反鎖,裡麵的鎖已經被她打開了,怎麼可能會開不了門?
心下忽然躥上一陣不安感,她抬手在門上用力拍了幾下,喊道:“有人嗎?”
燈不可能忽然這麼巧合的就壞掉了,王庭酒店這種頂級高檔場所,今晚更是招待著從美國而來的貴賓,這裡的工作人員肯定都會將各處檢查妥當,一點閃失和差錯都不能有,而且這門明顯是被人在外麵給鎖住了。
隻能說明,這是人為的!
究竟是誰?
盛易寒絕對不可能這麼做,帶她來這裡再將她關住,前後矛盾,並且毫無動機,所以不是他。
剛剛她在宴廳裡一直躲在暗處,沒有碰到墨家的人,應該沒有人注意到她,更沒遇到哪個跟她之間有過節的人。
能在戒備森嚴的王庭酒店,膽大妄為到敢做出這件事的人……
絕對不簡單!
洗手間裡沒有窗,四周封閉性很好,隨著燈光的熄滅,空調也同時不再運作,應該是電源被切斷了。
季暖今天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舒服,不知道究竟要在這裡被關多久,她剛才喊的那麼大聲也沒有人靠近,估計是根本不會有人聽見。
她漸漸向後退了一步,將馬桶蓋蓋好,坐在馬桶蓋上讓自己保存體力。
拿起手機,屏幕上的一點光亮給了她些許的安全感。
她被盛易寒帶到這裡的太突然,手機沒來得及充電,現在隻有4%的電。
手機沒信號,電也快沒了,她反反複複的點亮手機,看著時間的流逝。
直到手機屏幕自動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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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墨景深與墨紹則簡單聊了幾句,安書言此時已經被安父叫到旁邊去,父女兩人低聲交談。
沒多久,安父和安書言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