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帶你來參加這場晚宴,目的就是不想讓你誤會。”墨景深多多少少還是放緩了語氣,手卻仍然握在她的手腕上沒鬆開。
“哦,我也確實沒怎麼誤會。”季暖低下頭不再看他。
墨景深見她坐在水裡,這是真的不打算繼續泡下去,隨手扯過浴巾蓋到她頭上,幫她擦拭正在滴水的長發。
季暖轉開頭避著他的手,抬手自己按住頭頂的浴巾:“我自己來。”
男人沒說話,動作仍舊繼續,直到將她整個人抱出浴缸,再同時將另一條更大更寬的足以包裹住她的浴巾扯了過來,裹在她身上,將她從浴室抱了出去。
季暖全程無話,直到被放到床上,她才本能的蜷縮起腿,向床裡麵躲了躲,無形中的與他保持距離。
看得出她即使沒怎麼吵鬨辯駁,但卻已經充滿了負麵情緒。
墨景深將床上的被子給她蓋了過來,直到強行讓季暖躺在被子裡,再將手貼在她的額頭上撫了撫,看著她,嚴肅而認真的低道:“秦司廷很快會過來,我已經叫人去給你重新買一套衣服,你先在這裡躺著休息。”
季暖在這間套房裡看得出來,這應該是王庭酒店樓上的客房,酒店一樓的宴廳還有幾百個賓客在,今晚更是墨氏與Shine集團的重要晚宴,她現在既然沒什麼事,他總該是要抽時間去善後。
她不說話,直接閉上眼睛,連個聲音都不想發出來,更連他多餘的一句叮囑也不想聽。
“暖暖。”男人站在床邊,清沉的嗓音裡是她的名字。
季暖仿佛沒聽見,閉著眼睛不說話,也不動,手卻在被子下邊抓住身上仍然裹著的浴巾,漸漸抓緊。
“你剛才喝了多少酒?”墨景深盯著她。
剛才抱她進房間,聞到她身上有幾種酒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雖然晚宴上準備的酒度數都不高,但季暖酒量很差的這件事,整個海城上流社會皆知。
她喝不了幾杯就一定會醉,他很久以前在她並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見識過,何況今天這又是幾種酒混合在一起。
見她現在還在借著酒意鬨情緒,墨景深將她的手包放到床頭櫃上,從裡麵將已經沒電的手機拿起來,看了兩眼,見的確是沒電了,這才將手機放下。
“乖乖在房間裡休息,等我回來。”
話落,男人又看她一眼,見她現在這半醉半醒的狀態也確實折騰不出什麼來,直接出了門。
房門外,安書言見他終於出來了,忙迎上去:“墨總,墨太太怎麼樣了?她沒事吧……”
墨景深卻神色冷然沒有理會,徑自走下階梯。
……
半小時後,宴廳裡看似恢複如常。
墨景深在人群間走過,臉色依舊是沉著讓人無可挑剔,而他的視線卻再也沒投向安書言的身上,哪怕安書言走過去想要尋求他的目光,得到的一個眼神便是給她一種如坐針氈的顫栗感。
秦司廷已經到了,他忽然走近,到了墨景深的身側,低聲嘲弄:“老子開了180邁的速度趕過來,可你女人根本就沒在房間裡。”
墨景深眸色一凝,沉默冰冷的眼神下意識直接環顧整個宴廳。
他忽然冷笑了一聲。
很好,盛易寒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