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撇了撇嘴:“那你怎麼不事先跟我說一聲?”
墨景深意味深長的睨著她,手又在她下巴挑過,眉眼間是低沉的笑:“在事情結束前,不想讓你有心理壓力。”
季暖的內心頃刻間便有如初雪消融。
如果她早知道墨景深這些天的忙碌隻是因為答應她在一個星期內就做到這些,她的確會有心理壓力,更也會捫心自問,自己是不是有點過於不講理了。
“對不起。”季暖最大的錯,是疏於對他的信任,她心裡很是過意不去:“其實是對於安秘書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介意,我知道你對她並沒有……”
“嗯,你很大度。”墨景深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饒有興味地說道:“又是跳窗爬樹又是喝悶酒,這世上怕是沒有比你更大度的女人了。”
季暖還沒來得及慚愧,男人的手已經勾起她垂在肩側的一縷微濕的頭發,低問:“吃飽了?”
“嗯。”季暖今天實在是理虧,安靜的點點頭,任由他的手在她肩上輕慢的撩著。
他姿勢悠閒又漫不經心,修長的手指隨意的卷起她的那縷發絲。
“現在換我吃了。”
“那你吃吧,我剛好沒吃多少。”季暖抬手就將麵前桌上的餐盒整理了一下,將裡邊的另一套新餐具拿出來擺好,又往他麵前推了推。
結果男人卻是低低笑了,看都沒看桌上那些東西一眼,直接將她抵在桌邊,一點點順著她的頸窩親了下去。
季暖的身上透著沐浴露的清香,身上被裹了浴巾和浴袍,嚴絲合縫的讓他恨不得直接撕了開去,勾著人想要將她碾碎入腹。
季暖被他親的渾身發軟,差點溺斃在他懷裡。
直到墨景深的吻落在她唇瓣上,季暖驚覺墨景深的吻真是一次比一次深刻,一次比一次撩人。
他又吻向她的嘴角,然後是滾燙的臉頰,再然後咬著她的耳垂,呼吸間的氣息落在她的耳窩裡:“這幾天忙著加班,睡眠嚴重不足,你怎麼補償我?”
季暖伏在他的肩頭,感受著他身體的熱度,更因為耳邊的敏感處被一再的撩著刺激著而在他懷裡更加的軟了下來。
“你想怎麼樣?”她在他肩上,微微側過頭,水潤的眼睛凝視著他:“實在很累的話,睡覺前我幫你按按摩?”
說著,她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乾脆直接主動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要不要按摩?”
房間很安靜,窗外的月光與城市的霓虹燈火被窗簾遮擋。
墨景深握住她舉起來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
“你幫我洗澡?”他挑眉低笑。
季暖毫不猶豫的點頭:“好。”
“是全身都洗。”他強調。
“好。”季暖再次點頭,臉上的表情自然到不能再自然。
見她難得這麼配合,墨景深雅人深致的眉宇一動,笑了笑,起身走向浴室。
季暖起身跟著走進去,將浴室的燈打開,想了一下才問:“現在這個時間,晚宴那邊……你不用再去了嗎?”
墨景深脫下外衣,慢條斯理的解著襯衫上的扣子,一顆,兩顆,三顆……
“需要我親自出麵的,都已經差不多了,關於合作案的後續有沈穆和公司的副總在,之後的場麵我就算是留在那裡,也不過是在我父親麵前起到個安撫定心的作用。”墨景深語氣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