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爺子在外邊再度揚聲斥罵:“紹則!你如今在美國再怎麼權大勢大,也彆忘了海城還有我和景深!想讓你離開Shine,不過就是老頭子我一句話的事!現在你是連親爹的話都不聽了是不是!”
墨老爺子氣吼吼的,趕來的太急,說話時都帶粗氣:“季暖和景深的感情很好,你要是敢在今天晚上逼到這恩愛的小兩口從此以後的餘生都要在煎熬裡度過,你這輩子都彆想再進墨家的大門!我不認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兒子!”
“父親,您消消氣。”墨紹則已經映了下去,語調不緊不慢:“都已經這個時間,該布的局也已經布好,該入局的人也已經入了,您現在就算是飛過去也沒用。景深以後不可能一直留在國內,他多年前就在美國有著屬於他自己的成就,以後繼承Shine更會長期留在美國,這偌大的海城,區區一個季家千金,根本就不適合他!”
“適不適合是景深自己的選擇!你以為當初景深和季暖的婚事真的是完全由我來主張安排的?如果不是景深自己同意,我就算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娶!”墨老爺子厲聲說。
“那又如何?當初景深離開美國時我就警告過他,如果不是他太難以拿捏,我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他屬於Shine,不可能永遠局限於這麼一座海城,他要離開,就必須擺脫季暖這麼一個根本不重要的束縛!”墨紹則的回答冷漠而倨傲,分明的不留餘地。
“放你的狗-屁!你把季暖綁走,給自己親兒子下藥,把自己的親兒子跟安書言關在酒店房間裡!這種下九流的招數你都是跟那些美國佬學的?”
聽見這一句,始終靜立在門裡的季暖整個人都像是墜進了冰湖裡,從頭到腳的血液都失了溫度。
“我既然把書言送到海城,就沒打算再將人送回美國安家,她必須嫁給景深。”墨紹則語氣冷傲:“您年紀大了,這種小輩的婚姻問題,實在沒必要操這個心,隻要順利度過今晚,或許書言的肚子裡也就有了你日盼夜盼的曾孫也說不定。”
“呸!你是想要逼死景深還是要逼死我?!”
墨紹則冷淡:“父親,您找來這裡,就算是能把季暖帶走,又能阻止得了什麼?我回來之前,景深和書言已經在房間裡相處了半個多小時,現在過了更久,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那種藥,彆說是景深這種血氣方剛的年紀,就算是您這種七老八十的,也一樣受不住。”
“你他-媽混賬!”墨老爺子驟然掄起拐杖狠狠打在墨紹則身上:“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兒子!你馬上叫那邊的人把景深和安書言放出來!我不能看著景深就這麼被你給毀了!”
“來不及了,藥效很快,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現在去打開門,無疑是等於打斷景深的好事。”
“你這個不孝子!我真是後悔五十多年前沒把你直接掐死在繈褓裡!”
墨紹則不以為然的冷笑:“我若是死了,您後來去哪兒找這麼好的孫子去?”
墨老爺子氣的用拐杖揮開他,杵著拐杖就匆匆忙忙向樓上走:“季暖被你關在哪兒了?”
墨紹則見老爺子已經上了三樓,顯然是已經聽見季暖在那一層不停拍門的動靜,他非常不悅的沉冷著雙眼,但還是礙於老爺子已經找了過來,臉色冷冷的跟著走了上去。
季暖在門裡,嘴唇已經被她自己咬破,用力在門上拍個不停:“爺爺,我在這!”
拐杖的聲音和匆忙腳步聲同時走近,墨老爺上前就用拐杖狠狠的在門上砸了一下,勃然大怒,回頭瞪著已經上來的墨紹則:“你今兒要是不把季暖給我放出來!要是敢讓景深和季暖其中一個出任何問題,老頭子我直接死在你麵前信不信!”
“父親。”墨紹則凜著臉色。
“彆廢話!開門!把季暖給我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