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向來不怎麼關注這種宴會中的人,但轉眼看見那美女的臉時,動作頓了一下,本來還有些歉意的臉色瞬間淡了下來。
這美女曾經跟她結過梁子,是個家具公司的掌上明珠,好像是姓韓,這位韓小姐更是曾經墨景深的追求者之一。
不能說是曾經,或許現在也包括,隻是墨景深實在不是這些人能輕易見得到的,特彆是結婚之後,這些當初暗戀過他甚至為了見他一麵連跳樓威脅這種事情都做過的名媛千金們,更是連他的一個背影都見不到。
而這位當初為墨景深差點跳樓而上過海城新聞的韓小姐,因為長相美豔而對季暖第一名媛的頭銜很不服氣,幾次在宴會上試著鬥豔,結果卻都遭到季暖的冷漠無視,一來二去的漸漸的也就互相看著不順眼,算是結下了梁子。
更讓她憤怒的是,季暖嫁給了墨景深,她何止是輸的一敗塗地,簡直就是要氣到吐血。
能在這種場合下再遇見季暖,這韓小姐當然不可能錯過挑刺的機會。
雖然季暖對這個韓小姐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可瞥見她禮服上的那些紅酒漬,到底還是淡淡的暗諷了一句:“你這高腳杯還在手裡握的很穩,杯中的酒卻灑了你自己一身,究竟是怎麼灑的還用得著我說?確定要用這種卑劣的方式在這種商政兩界的晚宴裡嫁禍找事?”
韓小姐一臉怒不可歇:“你什麼意思?撞了人還有禮了是吧?我這身禮服可是剛從國外訂購的,價格究竟有多貴不說,可這剛穿上身就被你給我毀了!”
季暖麵無表情,但也不想費心在這裡跟這種人計較,隻又淡看了她一眼,沒什麼耐心的問:“所以你想怎麼樣?”
韓小姐一臉傲然的看著季暖,再又看看季暖身上的禮服裙,認出這裙子是出自法國巴黎某知名設計師之手,當即就說:“把你身上的禮服裙脫下來!給我穿!”
季暖略略挑眉:“你確定?”
這邊的動靜本來並不大,但因為韓小姐故意揚起了聲音,周圍頓時傳來各種非友善的目光看向了季暖。
和韓小姐一路的人有很多,在這海城裡,不服季暖,更看不慣季暖嫁進墨家的人更是不在少數,各路千金名媛看見這場景都走近來圍觀,甚至各種實現都是針對著季暖的方向,站在一旁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眼神不善。
“怎麼回事?”另一位跟韓小姐關係不錯的林小姐走過來問了一句,卻問的很刻意。
韓小姐一臉不爽的說:“某位海城第一名媛現在頭上是冠了墨家的名號,走路都眼高於頂的不看人了,撞到了我,害得我紅酒撒了一身,結果不僅連道歉都不肯說一句,還反過來跟我囂張了起來,你們說說,這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把我禮服弄臟了,我還要看在她在墨太太的麵子上反過來跟她卑躬屈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