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目色冷淡的向人群裡一掃,當既就有保鏢衝了進來,包括之前一直因為季暖能搞定這一切而按兵不動的封淩也走了進來。
墨景深語調低緩,卻透著徹骨的涼:“帶下去,衣服脫乾淨,扔在酒店門前示眾。”
“不要!”韓小姐瞬時尖叫一聲:“我不要脫衣服!我不要!”
結果那幾個保鏢已經上前將她架住,韓小姐瘋狂的尖叫掙紮:“我不要……不要……墨總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的衣服是被季暖弄臟的,我隻是跟她開了幾句玩笑而己,我沒有真的要對她怎麼樣……”
墨景深薄唇彎起一絲沒什麼溫度的淺弧,看她一眼,仿佛她才是一個真正的玩笑一樣:“所以你是自己脫,還是我的人幫你脫?”
“我脫!我、我脫……”韓小姐掙紮著抽出手,哭著抬起手就一把將禮服的肩膀向下扯了開,雖然隻扯開了一點,卻也還是覺得丟人到了及至,哭喪著臉看著墨景深,企求他能放過自己。
墨景深冷淡的目光根本沒看她,轉眼看向在一旁已經傻住的林小姐:“你是要我的人幫你,還是自己來?”
林小姐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沒能幸免,尷尬的站在原地,又見那幾個保鏢已經走近,嚇的忙低叫了一聲,抱著肩膀就蹲在了地上開哭,死活不肯脫。
韓小姐的父親看不下去了,隻好麵向著季暖小聲說:“墨太太……今天的事情是我們不對,可這事……今天還有不少政界的人在場,鬨的太大對誰都沒好處……”
他的意思是想讓季暖求個情,他也清楚,現在如果季暖不開口的話,墨景深能把在場圍觀的所有人都清算一遍。
季暖想了想,她雖然沒那麼好心,但也實在不想墨景深為她大動乾戈。
她還是不希望自己的事情牽連到他的,何況這種女人之間的事情……
季暖剛要從他懷裡抬起頭,卻驟然聽見墨景深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拿政界的人來警告她,你以為墨某在這裡隻是個擺設不成?”
韓小姐的父親頓時尷尬了。
的確。
在場的人沒一個人敢在這種時候反駁墨景深,政界的人也一樣要給他不少薄麵。
這種情況下政界的人隻會想辦法趕快讓墨景深消氣,誰敢對他護在懷裡的季暖有什麼成見……
韓小姐在旁邊一邊哭一邊繼續扯著身上的衣服,動作很慢。
墨景深的目光沒有看那個方向,他的手在季暖的頭上撫了撫,低聲問:“消氣了沒有?”
季暖點點頭,雖然的確很爽,但還是扯著他的衣袖小聲說:“讓她們幾個道個歉就算了吧,我以後還要在商界裡混,總不能給這麼多人留下太大的陰影,不然以後這些人見我都得繞道走。”
宴廳裡安靜的一根針都能聽得見,隻能聽得見韓小姐脫衣服時悉悉索索的動靜。
聽見季暖的話,韓小姐忽然漲紅著臉看向她,真的不想再繼續脫,哭著道歉:“墨太太對不起……剛才的事情我承認是我故意把酒灑在自己身上,我不該沒事找事,是我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