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沒有故意壓低聲音,隻笑著說了句:“爸,您還記不記得,我小時候有一篇作業,將做賊心虛和隔牆有耳放在一起組成句子,當時一直不知道怎麼組成,現在看來,這道題,終於有了答案。”
門外的人顯然聽懂了季暖這話裡有話,躲在門外想走,可又知道已經被發現了,站在門外僵了僵後,忽然推開書房的門就走了進去。
“暖暖,你可不能這麼說話,這隔牆有耳是真,做賊心虛可就跟我沒關係了,我剛才正準備回房拿東西,聽見你和你爸在書房裡說話,一時好奇才過來聽了幾句,結果就聽見你在誣陷我!”沈赫茹一副很委屈似的表情又看向冷著臉又不動聲色的季弘文:“老季,暖暖是你的女兒沒錯,但她現在說話做事的種種目的也太明顯了,先是把夢然給趕走,現在又直接來對付我!”
沈赫茹會裝委屈,季暖也會裝,季暖轉眼也看向季弘文,嘴角笑的有幾分苦澀:“爸,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能不相信這些藥物的分析報告。做為您的女兒總歸不可能像外人一樣在您的藥裡下手,您女兒希望的是您長命百歲,可有些人就不一定了。”
沈赫茹的眼皮突突直跳,季暖現在可真是軟的硬的都會啊,這樣像是委屈的在退一步的做法分明就是在逼著季弘文重視這件事。
堵人的後路堵的這麼凶,果然不能小覷了她!
“爸,如果您是念著和沈阿姨的舊情,不想將這件事情鬨大,想要關上家門來和她單獨解決的話,這件事我就把話放在這裡,該怎麼解決,我不參與。”季暖又一次退步。
聽起來是退步,卻又仍然是分明沒打算真的大事化小。
沈赫茹看見現在這麼有主意的季暖,真是恨的咬牙切齒,表麵上卻不得不又撐起一絲笑來:“暖暖,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分明就是什麼都沒有做過,現在被你說的好像是你爸在存心包庇我一樣,他是你爸沒錯,但他也是我的丈夫,誰會用這種手段去害自己丈夫的命?”
忍吧,必須忍,如果不忍著,這季暖還不一定會使出什麼讓人措手不及的手段來。
季弘文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他分明就是的確如季暖所說,無論這種事情是真是假,也不打算鬨的太大。
季家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他每天操心勞廢的根本沒心思管家裡的事,家中的一切都交給了沈赫茹,如果事情真是如季暖所說,他現在……為了自己這張臉,也不能就這麼鬨起來。
“暖暖,你先回你房間裡去休息。”季弘文忽然說。
他隻字不提藥的事,季暖抿著唇先是沒說話,再又笑笑:“好。”
回到自己的臥室裡,季暖進了門後,表情仍然很淡然平靜,沉吟了片刻,大概也算是將爸爸此時內心的想法也參了個透,拿起手機隨意的翻看了幾下。
再又打開手機裡的一個隱藏的監控設置的軟件,將監控攝像頭拍出來的影像都看了一遍,看到自己想要的那一幕時,嘴角淡淡勾起,不動聲色的將手機放回衣袋裡。
此時,書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