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的手機沒有再發出過任何動靜。
實在是太困了,季暖最近時常覺得困倦,昨晚在季家吃晚餐時也覺得沒什麼胃口,渾身乏力。
她又朝那個方向望了一眼,便複又閉上眼,整個人都靠在男人的懷裡去睡覺。
黑夜中,一室靜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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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季暖接到警局電話的時候,正在趕去工作室的路上。
“季小姐你好,這裡是城中區警察局,請問您是否認識夏甜女士?”
季暖愣了下:“認識,她是我朋友,也是我們工作室的人,怎麼了,是不是她出事了?”
“她本人倒是沒出什麼事,是她把人給打傷了,又說自己是孤兒沒有親戚朋友,拒絕配合我們調查。我們在她的手機聯係人上找到季小姐你的電話,麻煩你來警察局一趟吧……”
季暖聽的有些懵。
夏甜不想跟S市的夏家再有任何聯係,謊稱自己是孤兒倒也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
可夏甜把人給打傷?怎麼可能?
她才剛出院,腿腳還沒好利索,怎麼會有本事把人給打傷?
來不急多問,季暖連忙開車趕去警局。
到了警局,快步走進門,結果一進去就看見夏甜正坐在側門的審訊室裡,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跟著正在給她做筆錄的警官大眼瞪小眼,像是已經這樣對峙了很久。
“不好意思,夏甜是我的朋友,請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季暖在外麵拉著一位警察小聲問。
那個警察看了看季暖,再又轉眼看了看還在審訊室裡的夏甜,仿佛難得見到什麼奇葩似的表情說:“她把一個記者打傷,還把人家的攝像機給砸了,被帶到警局後雖然不反抗,但也完全不配合,問什麼都說不知道,還說自己沒父沒母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嘴巴硬的很!要不是剛才把她的手機搶過來找到你的電話,估計她能在坐在這裡跟我們局的警官對眼瞪到明天天亮。”
季暖:“……”
她對那位警察尷尬的笑了笑,嘴上連聲說著不好意思,再走進審訊室,跟裡麵那位警官又致歉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就湊到夏甜的身邊去,壓低了聲音問:“你不是今天剛去我工作室報道嗎,怎麼忽然鬨出打人的事情來了?”
夏甜一看見季暖,頓時就氣衝衝的對著門外那個小警察瞪了眼,再一臉不情願的說:“這群嘴碎的警察,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就好了,把你叫來乾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季暖瞪她一眼。
夏甜朝審訊室裡的燈管翻了個白眼,低聲說:“我早上去你工作室報道,結果剛到就發現一個人在你工作室門口鬼鬼祟祟的轉悠了半天,之後他又下樓躲在金霖大廈外麵,我看見他手裡有個攝像機,當時就起了疑心,過去把他攝像機搶過來翻看了幾眼,發現裡麵拍的都是你的照片!而且不止是在你工作室附近,這個人好像已經偷偷跟蹤你很久了,有很多你的照片!”
季暖的眉心一跳,一臉的莫名奇妙:“怎麼會拍我?”
“誰知道他為什麼要拍你啊。”夏甜低聲說:“我當時就懷疑他是有什麼目的,威脅著說要把他的攝像機送到警局去調查,結果他忽然一臉凶相的就要來搶,爭奪之下攝像機就掉到地上砸壞了,他見東西壞了,像是才想起來要逃跑,我一看他就是有問題,直接舉起手裡的拐杖就朝他的腿上狠狠打了幾下,就這麼一來二去的,他一直反抗,我的拐杖就打到他腦袋上了!雖然他人好像沒什麼事,但頭皮上出了點血,有路人報了警,然後……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