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敲門聲忽然響起。
季暖沒答理,徑自坐在床上憋氣的想著,算了算了,這塊肉全身都是裹了金箔的,太貴重太難守,誰想叼走就叼吧,她不要了還不行?
房門又被敲了幾聲,接著靜了幾秒,隨即響起男人平淡的聲音:“暖暖。”
季暖索性趴在床上,把被子往臉上一蒙,不願意聽到他的聲音。
墨景深知道她是把房門在裡麵反鎖了,手徒勞的在門把手上擰了下,他低淡開口:“暖暖,開門。”
季暖不吭聲,把自己悶在被子裡,用無聲無息的方式去回應。
這女人的脾氣說上來就上來,墨景深不可能放任她就這樣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語調直接變的強硬了許多:“季暖,把門打開!”
聽出他加重的語氣,季暖驟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忍住要把枕頭扔到門板上的衝動:“不開!我頭疼,想一個人靜靜!”
“頭疼就去醫院,把自己關起來乾什麼?開門!”男人聲音低沉,音調分明就是冷了幾度。
“不開,哪都不去,我想睡覺!”
“季暖!”
“墨景深,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你自己開門,還是我來開?”
季暖記得昨晚在那家酒吧的地下室,那道結實的門就是被他一腳踹開的,他能開門的方式有很多種,她的確擋不住他。
她抱著被子躺在床上不動,乾脆連話都不說了,隨便他,反正這公寓是他買的,他想踹就踹。
結果外麵安靜了一會兒,季暖忽然想到,這公寓既然是他買的,估計這公寓裡每一個房間的門的鑰匙他也都有。
想到這裡,她忽然就坐起來,跑下床在床邊的桌子和抽屜裡翻了翻,最後在床頭櫃最下邊的抽屜裡找到了臥室門的鑰匙。
見這鑰匙沒在他手裡,季暖才放下心,將鑰匙放回抽屜,回到床上,繼續蒙起被子。
本來是在賭氣,結果在被子裡悶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晚霞掛在遠處的天空,房間裡有些暗,季暖起身,向仍然緊閉的房門看了眼。
墨景深居然真的沒進來。
而且外麵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這是出去了?還是乾脆被她冷落到一氣之下直接飛回海城了?
她睡了好幾個小時,這幾個小時的時間,真的是一切皆有可能。
季暖在床上悶坐了一會兒,又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是真的沒聲音,她驟然掀開被子下床,走到門邊貼在門上又聽了聽。
整棟公寓安靜的仿佛隻有她自己一個人。
季暖將反鎖的臥室門打開,先是緩緩開啟一條門縫,看見門前的地上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她愣了愣,沒看清楚,隻能將門再又打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