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淩看不下去了，在旁邊揉了揉眉心。

真是個欠揍的白癡。

……

當晚，白微和季暖一同去寢室內設的浴室去洗澡，出來換衣服時在更衣間遇到。

白微邊換衣服邊說：“季暖，你是海城季家的千金對不對？”

季暖換衣服的動作不變，再又拿起吹風機，轉眼看向她，微微一笑，用著隻有她能聽見的聲音道：“看破不說破。”

果然。

明顯季暖隻是低調而己，淩菲菲就是不肯相信季暖的家世背景有多好，寧願相信她自己相信的，一味的被季暖和小工作室這兩個關鍵詞放在一起。

可若真的細想起來，季暖是季氏集團的大小姐才對。

又聽見這麼一句“看破不說破”，多年來在職場中曆練出來的白微也就瞬間懂了，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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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

這已經是季暖過完生日後的第三周，T大的企業管理課程也已經快要過半。

之前季暖所有的行李都拿到了寢室，她帶來的筆記本電腦的一個電源適配器卻留在了公寓的書房裡，忘記拿來。

季暖昨晚用過電腦後找了半天，想起東西落在了公寓，趁著周末和封淩一起回去取。

到了公寓樓下時，時間正是傍晚，公寓樓上各層都已經有燈光亮起。

“墨太太。”封淩走在季暖的身後，輕聲道：“我之前和沈穆聯係過，他說墨先生上個星期在日本出差，這兩天該是已經回國了，你和墨先生已經快一個月沒聯絡了，還是不打算……主動給他打個電話嗎？”

季暖的腳步頓了頓。

如果不是封淩告訴她，她都不知道墨景深上個星期是在日本。

這麼久以來季暖在墨景深身邊已經太過習以為常，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可怕到她以為墨景深就是永遠站在她身邊的那一個。

可到了今天她才知道，如果某一天墨景深不要她了，或者墨景深選擇從她的生命裡消失，她其實是真的找不到他的，那個男人所站的位置太高，隻要他願意，他就可以離她很近很近，而如果他不願意，他就可以很遠很遠。

季暖沒說話，直接進了公寓，到了所在樓層後，走出電梯，便赫然發現她的那間公寓門居然是開著的，半掩著的門裡有溫暖的燈光從門縫裡流瀉了出來。

封淩臉上一喜，正想說是不是墨先生來了，結果剛才還一直粉飾淡定的季暖已經打開門就快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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