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雙粉色的室內拖鞋正在她的腳下穿著。
某些醉酒後的回憶一點一點的重新湧現。
季暖忽然轉身在整個公寓裡走了一圈,雖然這公寓裡一如既往的安靜空蕩,隻住她一個人的話也的確是太大了,可她看見浴室裡多出來一套男人的剃須刀和薄荷味道的須泡水。
繞了一圈後回來,季暖直接坐在了沙發上,身體向後靠去,腦袋枕在沙發背上出神。
所以昨晚都是真的。
她昨晚都對墨景深說過什麼話來著?
甚至她好像還扯著他的衣領對他氣衝衝的罵了些什麼,究竟罵了什麼?
他在這個公寓裡重新留下了屬於他的痕跡,是不是代表他真的不計較了?
可這一大清早的人卻沒在,總不可能是昨晚她罵了些什麼過份的話,又把他給氣走了?
季暖按著額頭,眼睛盯著茶幾上的那小半杯醒酒茶,想了想,忽然拿起手機看了眼。
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留言。
……
季暖從公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林教授每天的課都是八點開始,本來就已經晚了,也來不及去買早餐,就直奔T大而去。
趕到教室後,林教授正在上課,隻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問,就示意她趕快坐下。
平日裡林教授對這些紈絝子弟們的管理非常嚴格,誰都不能遲到,遲到超過三次彆想再在他這裡呆下去,但今天破天荒的什麼都沒說,竟讓季暖直接去坐下了。
“你昨晚醉到那種地步,我還以為你今天會睡一整天。”白微在季暖剛坐下時,在旁邊低聲說了句。
不說這事季暖都快忘了,昨晚她是和白微一起出來喝的酒。
後來自己醉的都快不省人事了,好像是封淩來扶她來著。
之後發生什麼了?
總不可能是她還在那家清吧裡的時候就被墨景深給抓到了現行?
“昨晚喝過醒酒茶,酒解了一些,我生物鐘很準時,到點就醒了。”季暖沒多解釋,平淡的說了一句。
“封淩昨晚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嗎?你們兩個昨天都沒回寢室,你現在來了,封淩怎麼不見了?”
季暖向平時封淩應該坐的位置看了眼,果然位置是空著的。
難道是因為封淩以為她這兩天會一直和墨景深在一起,所以沒再繼續一直跟著她?
“不知道,我一會兒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季暖將目光從那個位置收了回來,心下卻是有些猶疑。
但她印象裡,封淩作事向來有始有終,也很靠譜,就算以為她會在墨景深那裡,所以暫時沒來上課,但至少也會給季暖打個電話或者發個消息說一聲。
可季暖從早上醒來到現在,都沒有收到過封淩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