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雖然被墨景深圈在懷裡,還是默默的向他身邊又挪了挪。
儘管不能精準的捕捉到他們這對話的含義,但這幾不可察的硝煙味還是能聞得到的。
早就知道南衡的背景不簡單,做軍火生意的人更也不可能簡單,隻是沒想到嚴重性似乎比她想像的更要深一些。
這方麵涉及的不僅僅是軍火,國-家,黑-道,這簡單的幾個層麵的問題,還有許多,都是季暖沒有去接觸過的。
此時此刻她隻是在想,南衡既然這麼複雜,他和墨景深還有秦司廷又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
依稀記得秦司廷說過,他在美國時曾救過封淩的命。
那墨景深呢,他在他們之間,是怎樣的角色?
相比南衡眼神的冷冽和季暖無聲的疑惑,墨景深尤其顯得波瀾不驚:“死路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在臨死之前拉著你們一起死,也不算付出多大的代價。”
聽得出來,墨景深這是在提醒。
南衡自然也是很早就清楚。
南衡撩了撩薄唇,帶出冷冽的弧度:“我把封淩帶到國內,總不可能單純的隻為了讓她給你女人當個保鏢,讓她留在國內就自然已經藏好了埋伏,想來就來,我保證他們來一個死一個。”
墨景深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撫著季暖的腰,神色淡淡:“讓自己的女人做誘餌,這種冷血無情的事倒是真的隻有你南衡做得出來。”
南衡:“……”
“墨先生,在基地時我已經知道所有任務和過程,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封淩插了句嘴,這大概是封淩在他們麵前第一次為南衡說話,但顯然語氣沒什麼溫度。
“讓女人去維護你,這是你一個男人該乾的事?”墨景深無視她,仿佛在刻意激南衡一樣,又將一句狠刀子給他扔了過去。
南衡:“……你們這一唱一和的讓我差點懷疑封淩是被你女人給洗腦了,她什麼時候學會的這麼配合你?”
季暖忽然幽幽的開了腔:“南衡,人家封淩明顯剛才是向著你才幫你說了一句話,你這話說的,良心不痛嗎?”
雖然不太了解情況,但見墨景深這個了解情況的人這麼懟南衡,而且好像懟的挺爽的,季暖一時間忍不住也跟著懟了一句。
南衡沒再說話,隻忽然冷眯起眼,意味深長的朝封淩的方向看了眼。
封淩也沒繼續說什麼,穿著那身粘了血的運動外套杵在那。
……
從南衡的酒店出來時已經很晚了,就算T大這個時間沒有封寢,季暖也知道她今晚該是回不了寢室。
被墨景深帶回T大校外的公寓,在車裡時她就問:“你之前說的解決……你上個月是回過美國嗎?”
“答應你的事,總要做到,不親自去一趟,又怎麼能給你一個完美的交代?”男人嗓音平靜低淡。
猜到是一回事,從他的口中聽到又是一回事。
季暖的心一下子就被燙的跳亂了一拍:“我也沒有太斤斤計較,隻是那次發生的事情太讓我受刺激了,那種境況之下我如果還能保持理智,一點都不能質疑和發泄的話,那恐怕我也就不是人的正常反映了,或者我根本就不在乎,但我沒有要逼你去做什麼的意思,也沒有要為難你……”
“不為難,你更不需要再為這件事多心,我說我會處理,我會解決,必然不會再留有後患。”
季暖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