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你這所謂的體寒症在醫學上稱之為子宮虛寒,也就是宮寒,這種情況的確會影響受孕的概率,不過你的這一種並不是遺傳的,而且你的經期時間也很準,隻要經過一段時間的好好條例,一切都沒有任何問題。”
說到這裡,醫生又謹慎的問了句:“季小姐,因為你的這個症狀並不是遺傳所得,所以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你後來體內受過嚴重的寒氣?也許找到原因我們就可以徹底對症根治,更加節省時間。”
是怎麼受的寒?
季暖其實不太願意在墨景深麵前提起當年的那些事,但現在都已經被他直接帶來檢查了,雖然墨景深從來都沒有特意糾問過這些事,但麵臨未來和他之間生寶寶的這個問題,季暖也承認確實是馬虎不得。
她轉眼看向自己身旁男人的下顎,靜默了一瞬後回答:“我十五歲那年的冬天特彆冷,快到春節的那個月更是嚴寒,那天夜裡大概有零下二十度,我當時來了例假,結果因為一起突發事件而穿著睡衣光著腳跑了出去,一個人在雪地裡蹲了一夜,後來被凍到神智不清,為了保持清醒就在地上抓了些雪吃進了肚子裡……”
診室裡的幾個醫生這時看她的眼神太驚訝太詫異,季暖沒去看,還不等醫生問,男人的目光已經向她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季暖看見男人眼底掠過無聲的情緒,知道這件隱瞞多年的事情早晚有一天都會被他知道。
醫生又針對季暖所說的遭遇過的情況讓她躺下重新檢查了一次,等到走出診室時,季暖還在看診斷書。
不是什麼大毛病,但大概需要喝兩個月的中藥來調節一下。
墨景深帶她去藥房取中藥,在等待中藥房煎熬的途中,帶她去了比較安靜的無人打擾的專用VIP侯診室。
季暖坐下時,他幫她拉過椅子,又將她之前脫下來的外套放到一旁,低低的嗓音裡是無限的包容和關切:“冷嗎?把外套穿上?我去買杯熱飲過來。”
季暖看著男人好看的俊顏,搖了一下頭:“我不冷也不渴。”
然後她的語氣停頓了下便直接說:“我剛才都跟醫生從實交代了,你怎麼什麼都不問?”
男人清雋的嗓音淡然:“你不想說,我何必要問?那些陳年破事就如同季家和你的關係一樣,不需要再去執著於抓住,那些都跟你未來的生活沒有任何關係,深埋在回憶裡的東西就讓它自己腐爛掉,該清理的不必要的藤枝末節,不需要再去重新撿起來。”
“你是不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