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脫下鞋子,在按摩長墊的一邊踩了一腳,頓時疼的把腳收了回來。
這玩意兒比十年後的指壓板還厲害,都是各種小石頭堆砌在一起的小尖角!
裁判的口哨聲驟然響起,季暖當即忍著疼倏的一下就衝了上去,提著裙擺無視腳下的疼痛向前奔跑。
不到六十米的距離就是終點,但是真的疼的要命,好不容易跑到終點,五人一組,季暖是第二名。
到了終點,季暖腳下一個不穩,驟然向前一撲,卻赫然撲進了一片懷抱裡。
抬頭一看,是墨景深。
她剛才玩遊戲玩的太儘興,都沒注意他什麼時候從校領導的包圍圈裡走出來了,也沒注意他什麼時候到了這裡。
季暖這會兒脫了鞋,光著腳穿著禮服,有點不倫不類,玩了半天的遊戲,額頭上也布上了一層細汗,她對他笑了一下,借著他的力道站穩了身子,同時忽然感覺到周圍一堆女生用著充滿羨慕嫉妒與仰望的目光凝望著這一方向。
“很疼?”墨景深看見季暖剛才跑過來的時候疼到咬著牙的模樣,低眸關切的看了眼她裙擺下的腳。
“沒事沒事,這東西是用來按摩腳部穴位的,跑起來有點疼,現在不踩在上麵就不疼了。”季暖忙穿上鞋子。
玩了這麼半天,又是拔河又是短跑,她現在因為這點運動量,心跳都是比正常時候加快的,臉上說不清是運動的熱還是因為被這麼多人看著而發熱,她直接在他身邊站好,不再參與其他的遊戲項目,反正玩這兩個就夠了,再玩下去估計她這身禮服就穿不住了,熱都熱死了。
“那,渴了吧?”白微很有眼力的拿來一杯香檳和一瓶礦泉水,遞給季暖:“要喝哪個?”
季暖還沒說話,墨景深直接從白微手裡接過礦泉水,並對她點頭致謝,擰開瓶蓋,將水塞到季暖手裡:“今晚的香檳你已經喝了三四杯,接下來隻能喝水。”
季暖也知道自己的酒量也就是這麼三四杯差不多了,再喝下去估計又要出糗,她舉起水喝了一口,然後長吐了一口氣,抬起手煽了煽臉:“這會場裡雖然有空調,但是人太多了,就跑了這麼幾步居然就這麼熱。”
墨景深看著季暖這會兒因為熱而有些紅撲撲的臉,眸色深深。
人群對麵這時有人正打算過去想趁機跟墨總說幾句話,聊聊看以後能不能有什麼機會合作。
結果人還沒說過去,四周還在遊戲的學生和校領導們也還沒有從遊戲的氣氛中回過神來。
下一秒,大家隻聽見一陣尖叫,轉過眼就隻見傳聞中高冷淡漠的墨氏總裁倏地將他身邊的季暖半圈在了懷裡,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季暖都沒反映過來是怎麼回事,隻是會場中的燈光忽然就打落到了這一方向,她下意識抬起眼,就看見墨景深擋住了眼前刺眼的燈光,眼前的白光驟然消失,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隻有唇上的一片溫軟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