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他們真的沒相到平時最難以調動的美國警方會這麼快就趕過來,並且耗動這麼大的做戰資源開著這麼多直升機過來,如果再拖延下去他們就是真的隻有等待被圍剿的命。
冷冷的槍口就抵在墨景深的頭上。
先來的那人目光裡充滿了猶豫,後來的那人眼神裡卻滿是殺意,並不信真的放他走後真的會給他們留下生機。
同一時間,草堆內的季暖知道自己早已經藏不住了,她在草堆裡摸到了一把結實的木棍,估計是被砍伐來的還沒有劈開的柴火。
她將木棍緊握在手,慢慢的做著準備起來的動作,趁他們注意力沒全部放在這裡,幾乎是噌的一下鑽出了草堆,將那個離草堆最近的人用力的揮倒在地,衝過去的同時,手中的木棍又一把將前麵那人的手腕狠狠的砸了下,將他手中的槍打落了下去。
兩人頃刻間被草叢裡鑽出的一個女人給衝撞倒在地上,槍落在一旁。
墨景深幾乎是第一時間撿起了槍,然而抬起頭時,最先倒地的人已經迅速跳了起來,將手中的槍抵在了季暖的腦門上。
那人一把抓住季暖的胳膊,死死的將槍貼在她的太陽穴處。
他冷眯著眼睛盯著墨景深:“試試吧,看看我們倆誰的速度更快。”
抵在季暖太陽穴上的槍,冷冰冰的,是季暖在國內在海城甚至在電視上也從未見過的又長又冰冷的黑杆長槍,泛著黑色的冰冷的光芒。
他威脅墨景深把槍扔了,墨景深緊握著槍,對準了他的腦袋,沒有鬆手。
那人忽然冷笑著在季暖耳邊說:“看來Control先生也不是那麼的憐香惜玉,你裝成啞巴在我們這裡潛伏了兩三天,結果他連你的命都這麼不看重。”
手中的板機微微扣下,哢噠一聲,就在她的太陽穴上。
季暖渾身都崩緊了。
墨景深眼神一動,心跳幾乎要停止,終於在此刻鬆了手。
緩緩俯下身,將槍放到地上。
另一個人這時也已經站了起來,趁機上前再度將槍拿了起來,先是一腳把墨景深的手踩在地上,隨即轉身一巴掌就狠狠的朝季暖的臉上煽了過去,嘴裡罵了句臭.婊.子。
手腕骨幾乎被她剛才那一棍子敲斷,真他.媽.的疼。
他下手極狠,絲毫沒因為她是女人而手軟半分。
季暖的頭猛地偏向一側,渾身都顫了顫,臉頰迅速腫起來,疼到麻木,她能感覺到口腔被牙齒磕破,鹹鹹的液體在舌尖蔓延開來,因為動作太劇烈,挽起來的頭發披散下來,遮住了半邊腫起來的臉。
她咽下那口血沫,一聲都沒吭,任由頭發遮住臉。
這樣墨景深就看不到。
看不到就好。
墨景深在這一瞬間渾身肌肉都緊繃起來,剛有所動作,先來那人的槍已經再次抵在他的腦門上,他以著英文說:“你敢再動,她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