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衡依舊麵無表情:“剛吃的幾口粥已經快吐了,彆說了,謝謝。”
見這一話題已經告一段落,季暖試了試碗裡粥的溫度,又盛了一勺送到墨景深嘴邊,在男人看向她時,她抿著嘴,臉上一陣發燙的說:“怪不得我那時才剛剛把婚紗給毀了,轉眼墨家就從法國又空運回來一件新的婚紗,原來你都看見了……”
墨景深當時就笑了,輕笑出聲:“花瓣好吃麼?”
季暖嘴裡“哎”了一聲,一手拿著碗,另一手直接捂住臉,一副對自己當初的那些智障行徑無法回憶無法忍受的表情,好半天才將手放下來,努力平心靜氣的給他喂粥,免得不小心灑到他身上。
“還想問什麼?”墨景深挑起唇,看了南衡一眼,同時緩緩抬起手將季暖臉頰邊的一縷頭發撥到了她耳後。
季暖忙微微轉開頭,避開他的手:“你手不要亂動。”
墨景深笑笑,將手放了下去。
南衡在沙發上揮揮手,一副內心受到十級摧殘的表情:“老子跟你兄弟這麼多年,結果你連一聲好都沒誇過,這女人當年莫不是給你吹了口仙氣,喝個酒吃個花瓣都他媽是美的?”
季暖嘴角一抽。
仙氣什麼的就算了。
但是她當初那點行徑居然真的都被墨景深看見了,她真的好想就地消失。
臉都要丟沒了!
在她落荒而逃之前,南衡接了個電話,先走了。
季暖繼續喂粥,墨景深繼續配合的吃東西,病房裡安靜的落針可聞,隻有小女人一副尷尬的要死的表情跟這份寧靜不相匹配。
墨景深看她一眼。
季暖也看了他一眼,然後放下碗,清了清嗓子說:“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啊?那你……到底是看上我什麼了?”
墨景深看著已經被她拿遠了一些的粥,垂下眼想了想。
“也可以理解為,我是被你的美色所惑。”
季暖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漂亮的女人那麼多,隨便去娛樂圈裡抓出個十八線小明星都有一定的美色,你偏要把自己說的那麼膚淺?”
男人笑:“誰叫你美色過人?”
季暖的心肝都要被他給笑顫了。
不能聊了真的不能聊了,不能再撩了真的不能再撩了!
季暖第一反映是臉紅,心跳,真是受不了他這個據彆人說很高冷很難接近的大BOSS對自己一本正經的開撩。
幾秒後她稍微冷靜了下來:“理智告訴我,你對於我的所見所聞肯定不止於此,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就是當初那個人的?當時路燈壞了,我都看不清,何況你當時連眼睛都睜不開。”
墨景深睨著她那副忐忑又心虛的表情,用著懶洋洋的語氣:“你這意思是,親完了不想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