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藍:“很多吧,氣質,性格,在看見我時的態度,等等。”
季暖勾唇:“我看見你的時候應該有什麼態度?蘇小姐既然說我和你想像的不一樣,看來你應該是專門查過我,也了解過我,但是很抱歉,在昨天之前我對你這個人都沒有任何足以概括的印象,因為並沒有人在我麵前提及過你,不要說是你這個人的音容樣貌如何,就單單是蘇小姐你的存在,我都不曾知道過。”
她這話音剛落,就看見蘇知藍本來還算客套的微笑有那麼一點點的僵硬,雖然隻是一瞬間便恢複如常。
本該被現任一直當成疙瘩一樣放在心裡的前女友卻被忽略的這麼徹底,換是誰都不可能有太好的感受,畢竟是被完全的無視,又被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她一直是被無視的那一個。
“是嗎,那看來景深身邊的那些人對於保護我和尊重我的這一方麵,做的還挺好的。”蘇知藍笑了起來,叫來侍者,要了杯白水,喝了一口。
季暖的手機響了,是一條短信,她瞥了眼手機,然後半闔著眼皮,輕輕的笑了出來:“哦,既然是被保護的那一個,你昨晚特意把那種照片發給我,今天又忽然從醫院一路跟蹤我到這裡,現在坐在我麵前,就這樣破開了他們給你建造的‘保護圈’,會不會有點辜負所有人的心意了?”
“你都來了洛杉磯了,我總也要來見一見你。”蘇知藍麵對季暖的質疑也始終淡定,笑意滿滿。
季暖漫不經心道:“蘇雪意去國內時對我做過什麼,你都知道?”
蘇雪意看著她:“我今天來這裡就是要替她跟你道個歉,雪意和我一起長大,是蘇家裡跟我關係最好的一個表妹,今年還不到二十歲,做事情衝動了些,還希望季小姐你彆太介意,不過據我所知,你也該是沒受到什麼真實性的傷害,這件事情咱們就翻篇兒了吧?”
季暖涼涼的看她一眼:“蘇雪意的事情能不能翻篇,這個不歸我管,但是當初從美國寄來的那份婚紗娃娃的快遞,蘇小姐你可以跟我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麼?”
頓了片刻,蘇知藍眼中的笑意漸淡:“我以為季小姐比較適合委婉的方式來交流,至少還想留些麵子,彆把這臉撕的太難看,但顯然是我高估了你。”
季暖隨意的向椅背上一靠,笑意閒適,她的五官像是出自上帝之手的藝術品,膚白唇紅,眉眼更是生的極好,從醫院出來的時候為了方便,隻將滿頭海藻般的長發紮成了簡單的馬尾垂在腦後,看起來顯得有朝氣許多,發尾垂在背後,隻有臉頰邊兩縷頭發因為發帶係的有些鬆而垂到肩側,將季暖本來就並不是特彆有攻擊力的那麼美襯托的更加柔軟了許多。
但是她的眼神卻並不柔軟,她的語氣她的態度也並不柔軟。
她就這樣氣質慵懶的瞥著坐在對麵的美人,懶懶涼涼的道:“彆把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寄那種快遞的是你,我是在追究你的責任,蘇小姐彆以為什麼人都有心情有精力坐在這裡陪你玩宮鬥,既然人來都來了,想說什麼直接說就是,還賣什麼關子?”
蘇知藍坐在她的對麵,看了片刻,直接從包裡拿出一個紅絲絨的盒子。
“這是我和景深三年前訂婚時的戒指,我看季小姐你結婚到現在無名指上似乎都沒有戴過婚戒,難道是婚戒的款式不喜歡?那你不如看看我這個,反正我現在也用不到了,你如果喜歡的話,送給你。”
說著,她直接將紅絲絨的盒子打開,裡麵是一隻足有五克拉的心型鑽戒。
季暖瞥了那盒子裡的東西一眼。
很大,很閃,很美。
但是真的太大了,窗外的陽光灑落進來,鑽戒折射出的光芒刺的人眼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