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夠蠢的人,現在瘋了就更說不通了。
季暖收回放在她身上的視線,用鞋跟迅速把眼前的窟窿砸的更大,直到大半個隔板都砸了下來,再又向前鑽到了駕駛位上,抬起手正要去掌控方向盤,才發現這車不僅被定了速,就連方向盤也被鎖上了,她根本沒辦法去控製方向,更沒法刹車。
腳下無論是刹車還是離合都很鬆,完全沒有用,季暖低下頭向下打量,才發現這輛車裡被人改裝過,車座下的幾個地方明顯是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她再看見有幾根紅黃藍綠很粗的線在下麵交錯,一瞬間隻感覺整個脊背都涼了。
這車該不會是……被人裝上了自燃係統?
蘇雪意見季暖的臉色不是很好,當即渾身顫抖的扒在她身後的座椅上露出頭來:“能停車嗎?”
季暖無聲的看了她一眼。
說蘇知藍有狂躁症,不如說蘇知藍是個為達目的而不折手段的人,處處為自己著想的親表妹都能被她利用到這一地步,現在這是為了鏟除自己,真的連蘇雪意的命也不惜搭上了。
如果她們真的死在這輛車上,沒有人會去考慮始作俑者會不會是蘇知藍。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蘇雪意和季暖之間有糾葛,也知道蘇雪意恨季暖,更知道蘇雪意已經瘋了,瘋子是什麼可怕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所以這樣瘋狂又可怕的同歸於儘的行為,隻有可能是已經瘋了的蘇雪意做得出!
到時蘇雪意也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成功鏟除情敵的同時,又可以成功洗脫嫌疑。
封淩說過,彆把蘇知藍想的太簡單。
果然,不簡單。
季暖看了眼腳下那些被藏在車板下的線,她和蘇雪意的包都不見了,手邊也沒有任何剪刀之類的工具,高跟鞋也不可能砸得動這麼粗的電線,手更也不可能扯得斷,電線沒那麼長,無法扯起來在哪裡磨斷。
季暖又抬手在方向盤上動了幾下,沒有任何地方能動的,她再看了眼這車一直定在150邁的速度,再抬眼看向車窗外以著可怕的速度一直向後倒退的公路邊的景色,周圍不時的有車輛飛馳而過,或者被這輛車超過。
就算這條筆直的高速公路沒有儘頭,就算可以等到油耗光了慢慢停下,可這車上如果真的裝了自燃係統,這車就隨時可能會爆炸。
也許一分鐘,也許半個小時,隨時會發生未知的危險。
要跳車嗎?
150邁的速度,跳車?
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