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藍的手抖了抖,試圖將手出來,卻被季暖死死的按住。
“你乾什麼?放手!”蘇知藍奮力的要從她的手中掙脫出來。
季暖卻仍然死死握著她,笑意鷙冷,嗓音卻是輕輕淡淡的隻有蘇知藍一個人能聽得見:“怎麼能放手呢?在害死我腹中孩子的凶手被繩之以法之間,我是不會放手的。”
“季暖你……”
“你以為蘇雪意死的就是死無對證,你以為借著墨景深昏迷不醒的這段時間儘快讓警方結案,你以為沒有人能懷疑到你的頭上,你繼續做你出淤泥而不染的大小姐,繼續扮演著一個有著狂躁症的膽小怕事情緒受不得刺激的病人,你以為自己無懈可擊?”
“你放開我!”
“蘇知藍,我告訴你,我這人錙銖必較,你在我身上造成的每一道傷痕,我都會十倍百倍的還給你,你在我肚子裡偷走的東西,我就算是挖穿你的心你的胃你的子宮,都難消心頭之恨,彆以為墨景深不醒,墨家就不會懷疑到你頭上,就不會有人對你怎麼樣。”
蘇知藍仍然在試圖將手抽出去,可季暖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這麼大力氣,一直纂著她的手腕,力氣大到幾乎要將她的腕骨捏斷。
封淩從頭至尾都沒有伸手去幫忙禁錮住蘇知藍,因為她看見了一個因為失去了腹中的孩子而憤怒到了極點的女人。
這樣的季暖,是封淩從來不曾見過的。
直到季暖終於放開了手,蘇知藍才終於能順利掙脫,向後退了一步,心有餘悸的又看了一眼季暖平坦的肚子。
“一切都隻是你的懷疑而己。”蘇知藍平靜了一下心情,儘量距離季暖遠一些。
恰好這時警局人出來,看見蘇知藍,便讓她進審訊室錄口供,蘇知藍猶豫了一下才轉眼看向季暖,季暖也隻是淡淡的看著她,沒有再說任何話。
走出警局時,外麵正在下雪,封淩將圍巾裹到季暖的脖子上,一邊和她向車的那邊走一邊低聲說:“墨太太,這件事用不用我跟基地那邊知會一聲?”
“不用,這件事情一旦墨家插了手,蘇家也沒那麼能耐徹底脫身,墨紹則這麼一個Shine集團的董事長也不是白吃飯的,蘇知藍身上的種種疑點一旦傳到他那裡,他會親自給警方施加壓力。”
“也好,那就讓墨董去做吧,畢竟墨先生還沒醒,他的憤怒也無處可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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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醫院時,墨景深仍然還是沒有醒,他的病房還是不允許隨意進入。
天已經黑了,萬珠帶著季暖回墨家。
晚上吃飯時又有專門為季暖熬的湯,自從季暖流產之後,幾乎每天都會喝湯來補身體,季暖總是覺得萬珠是用這樣的方式來試圖找回自己的兒子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痕跡。
每天萬珠什麼都不說,這個家裡現在所有人最害怕聽見的兩個詞就是沉睡和植物人,這是最害怕的結果。
飯後,季暖回了臥室,關了門進了浴室。
洗過澡後她拿著墨景深以前用過的筆記本電腦坐在床邊,打開郵箱看見海城墨暖工作室發來的那些工作郵件,可她現在無心看那些,隻是坐在床上,盯著屏幕上的字,抬起手摸了摸床邊花瓶裡的玫瑰花。
鮮花都是傭人每天在固定幾個房間裡放進來的,春節的那天晚上季暖和墨景深住在這裡,她就看見過玫瑰花,在同樣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