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是麼?病房給你,我走。”墨景深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去。
手握著門把想要拉開時,他因為背後的一陣衝擊力而一頓,側眸看著忽然衝過來在他身後緊緊抱住他的女人,神情淡漠,薄唇拉住長長的疏離的弧度:“你這種犯.賤的樣子真是讓人倒儘了胃口。”
季暖的心裡像是被幾萬根紮一樣,因為他無情的話而感覺胸口像是有噴薄的腥甜幾乎要湧出來,將死之時的心鏡都沒有現在這樣的絕望和可怕。
“放手。”男人語調冷淡。
她緊抱著他因為沉睡多時而消瘦了幾分的身體,手在他背後死死的圈抱著他的腰,固執的說:“墨景深,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能這樣對我!”
“妻子?你是麼?”他嗓音沒什麼溫度。
“永遠都是!”
“嗬。”男人冷冷淡淡的嗤笑了聲,手放在她的手上,微微用力的掰開:“放手。”
“我不放!”
然而他明明在醫院裡睡了這麼久,可居然還是有些力氣,直接將季暖一直顫抖著死死抱在他腰間的手掰開,毫不留情的將她甩到一邊,在季暖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時,抬起眼就見門被拉開了,男人的背影已經出去,長腿邁開,走的毫不留情。
病房的門開了又關,聽著這聲音,季暖的腦子裡轟的就白了一片。
“墨景深!”季暖在原地僵站了許久,房間裡的空調溫度忽然間就仿佛冷的刺骨,她眼神一顫,猛的拉開門追了出去,可轉眼向病房外的走廊裡看了一圈,都沒找到墨景深的蹤影。
他才剛醒沒多久,就算身上的傷已經愈合了,可難免還是會有些虛弱。
他走的這麼快?還是究竟去了哪裡?
這裡的樓層很高,電梯安安靜靜的停在一樓,所以他剛才不可能進了電梯。
季暖的目光迅速搜尋著周圍的一切,眼神忽然定在不遠處的扶梯通道的方向,忙快步走了過去,打開通道入口的門,看著通道裡的自動感應燈瞬間亮起,照涼了冰冷又滿是消毒水味道的每一個階梯。
她顧不得其他的,想也不想的就衝了進去,樓上都是醫生的辦公室,他應該不會去,他也許是下了樓。
季暖就這麼匆忙的往樓下跑,連跑了數層也沒找到墨景深的身影,她不管不顧的在跑下來的每一層通道入口向走廊裡望,找不到人就繼續向下跑。
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
前世他曾經說過會徹底離開她的人生,然後他就消失了整整十年,直到她死前才隻能在電視裡聽說他回國的消息,連個麵都見不到。
他又要從她的生命裡消失了嗎?
怎麼可以?
“墨景深……”季暖有些倉皇的又到了下麵的一個樓層,目光向著四周搜尋,路過的醫護人員看見她這狼狽又滿頭是汗的樣子,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