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她找到話題,一直閉著眼睛靜默坐在那裡的墨景深已然開了口。
“離婚的事,回海城再說,在這裡先不必提及。”他沒有睜開眼,淡漠的嗓音卻是對著季暖說的。
季暖的臉色白了下:“為什麼一定要離婚?”
男人這時才睜開眼,卻是眸色淡漠的沒有任何溫度,冰冷,黑沉。
“我們不是離過了?”
“可我們現在沒有離,那些前塵往事對我來說都已經過去了,我隻認現在。”季暖看著他,堅定道:“我不會離婚。”
男人冷冷淡淡的看著她,這樣疏遠這樣漠不關心的眼神像是一根根冰冷的刺。
季暖的手緩緩的握緊,忽然問:“你……後來是不是真的娶過其他的女人?”
她不敢問究竟是安書言還是季夢然或者是其他哪一個……隻是這樣一個試探性的問題,就已經將自己的心撕扯的七零八落,幾乎拚湊不完整。
男人的黑眸看著她,逐漸迸射出幾絲嘲冷:“你認為呢?”
簡短的四個字,卻讓季暖的心涼了個透底。
這算是承認還是隻是在單純的諷刺她?
這樣的四個字她聽不懂。
就像現在這樣的墨景深,她完全無法看懂一樣。
本來這個男人就不是多簡單的人,現在的他,更是深不可測,讓人難以琢磨。
她靜默了片刻後,放在腿上的手緩緩的握緊,堅持道:“我不會離婚,墨景深,無論是在美國還是回海城,我都不會離。”
男人沉冷的看著她,沒有再說話,這時車門已經被打開,季暖再看向他時,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重新休息,顯然是根本不打算跟她在這樣無用的話題和口舌之爭上浪費時間。
連一句多餘的廢話都不願對她說了麼?
-----
洛杉磯,墨家。
到了墨家時已經是中午,傭人已經準備好了午餐。
其他人沒有跟過來,下車走進墨家時隻有他們這一家人。
萬珠女士這一路的心情都很好,和傭人一起拎著購物袋進了門。
“你們在醫院這些天吃的不是醫院裡的餐就是附近酒店送去的外賣,已經很久沒在家裡好好吃過飯了,趕快吃飯。”萬珠邊說邊將購物袋遞進了廚房,交代裡邊的人將買來的食材洗乾淨,她下午找時間進去親手去做。
之後萬珠回頭見季暖站在餐桌邊,似乎是在等他們長輩先落坐,便笑了下,走過去坐下時示意季暖去墨景深的身邊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