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季暖在沙發上緊緊蜷縮的身體逐漸放鬆,手卻仍然捂在胃上,不知不覺的就這樣在煎熬和等待中睡著。
這一覺睡的很沉,卻也夢鏡連連。
直到季暖翻了個身感覺到身上有被子的重量時,才倏地睜開眼,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被子,又發現自己居然是躺在臥室的床上。
她昨晚不是在沙發上因為胃痛而一直不敢動,後來不知不絕的就那麼在沙發上睡著的?
怎麼會跑到床上?
季暖坐起身,低頭見自己身上穿的還是昨晚的那身衣服。
是墨景深把她抱進來的?
剛一有了這個想法,季暖的內心瞬間一陣雀躍,掀開被子起身就忙走出了臥室。
結果剛走出去就看見一個陌生的阿姨正在打掃奧蘭國際的房間,轉過眼看見睡眼惺忪的季暖時,對她客氣的笑了下:“您醒啦?”
季暖對這裡會有人進來打掃已經見怪不怪了,她對阿姨客氣的笑了下,又轉眼看向書房的方向,問:“墨先生還在麼?”
“墨先生六點多就走了。”阿姨邊用乾淨的抹布擦著茶幾邊說:“我是六點鐘來的,看見你在沙發上睡,連個被子都沒蓋,就把你扶進臥室裡去睡了,墨先生走的很早,這會兒應該是在公司了吧。”
季暖內心裡那團剛剛升起來的小火苗瞬間似被一盆冷水澆熄。
“你扶我進的臥室?”季暖的目光定在阿姨的身上。
阿姨仍然在奮力擦著茶幾和周圍的各個桌柱,沒有看季暖,邊認真的擦邊說:“是呀,春天的室內還是有些涼,我看你這樣睡很容易感冒,所以就把你扶進去了。”
季暖沒再說話,轉身去了書房那邊,推開門走進去,見書房裡的電腦和各個資料書籍等等東西都已經被阿姨收拾整齊,沒有昨晚墨景深忙碌過的痕跡,仿佛昨晚始終隻有她自己一個人在這裡,而沒有其他人存在過。
阿姨收拾屋子的動作太快了,這屋子裡滿室飄散著清新劑和洗過東西的那種很淡很雅致的香味,卻沒了墨景深的味道。
“您要吃早餐嗎?廚房裡我做了吐司和牛奶,如果您吃不慣的話,我現在可以做些粥或者其他的麵食。”阿姨轉身去洗了手,然後走出來問季暖。
“我不餓。”季暖淡淡的說了一聲便要回臥室。
“可是您要吃早餐啊,看您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可能是沒睡好的原因。”
季暖沒想多說,直接回了臥室,關了門,然後一瞬間雙腿就像是失去了力氣,靠在門上不動。
墨景深連看都懶得多看她一眼,當時回書房時那麼冷漠絕決,又怎麼可能會管她在客廳的沙發上是否會胃痛又是否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