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門聲開了又關,季暖的手仍然有些機械又麻木似的撿著那些碎片,踩在碎片上時也仿佛感覺不到痛一樣,起身去拿了拖把和掃帚過來,將碎片掃了一下,轉身卻發現地麵上被她踩出了一長串的血跡。
她乾脆將手裡的東西扔到了牆角,然後就這樣坐在還有不少碎片的地麵上,坐在一旁看著有幾瓶酒在掉下來時隻有上麵一半部分碎裂了開,下邊還有少半部分的酒依然在瓶子裡。
季暖拿起其中一個,也不知道是什麼年份的酒,總之能被墨景深放在家裡的,都不會便宜就是了。
她避開碎裂的瓶身,仰頭喝了一口。
很怪的味道,居然有點苦。
她拿起另外的半瓶,依舊以著避免會割傷自己嘴的方式,仰頭往嘴裡倒了一口。
嘖,還是苦的。
連續嘗了幾瓶都是苦的。
她砸了砸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嘴裡苦澀難擋。
擦了擦嘴之後,她看著滿地昂貴的酒,實在是不舍得浪費,那些灑在地上的就算了,這些瓶底還有的一些,喝了起碼還值當一些。
又喝了一口,這回不那麼苦了,但是有些發澀,繼續嘗其他的一口,一樣的味道。
酒量不好的女人光著兩隻白白嫩嫩的腳坐在地上,一瓶接著一瓶的拿起,最後將幾個碎了的瓶子都喝的見了底,她眯了眯眼睛,看著安靜緊閉的房門,看不見墨景深的蹤影,再又回頭看看窗外。
嗬,好多星星。
……
黑色古斯特在路上疾馳,墨景深離開沒多久,去了附近藥店買了傷藥回來.
下車時正準備將藥交給保安,讓奧蘭國際的保安把藥給她送上去,結果剛下車,忽然腳步頓住,抬起眼就看見在十八樓的陽台上,一個穿著裙子的女人坐在最邊緣的地方,兩隻已經受傷的腳還在晃來晃去,眼看著隨便來一場大風就能將她從十八樓吹下來。
墨景深的臉色一沉,驟然重重的將車門關上,拿起手機直接給季暖打了個電話。
女人還在陽台上沒有動,手機也不知道是放在裡麵還是捏在手裡帶在身上,響了很久,才終於接起。
在電話被接起的一瞬間,墨景深嗓音發冷:“季暖,你在乾什麼?”
電話裡的女人聲音迷迷糊糊的傳來:“啊?我?我在乾什麼?我在……看星星啊……”
墨景深抬起眼看向十八樓陽台的位置上,女人的兩隻腿還在來來回回的晃蕩,一隻手正舉到耳邊,正在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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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一更,明天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