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沒有要將時念歌就這樣送到秦司廷麵前的意思,這跟羊入虎口沒什麼區彆,可在她的印象裡所了解的跟時念歌有關的人,似乎也就隻有秦司廷了,何況這兩個人本來也就是有感情的牽扯。
“你現在這樣就算是回房間裡恐怕也不行,我給秦醫生打個電話,或者乾脆送你去醫院吧。”
時念歌仿佛沒有聽清季暖的話,她身上滾燙,臉頰通紅,眼神迷離的踉蹌的靠在季暖身側。
見她沒聽清,季暖將人扶穩,正要走出會所,轉眼就看見之前那兩個男人走進的包廂裡走出一位年輕的男人。
那男人在海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季暖好像是在某場宴會上與之擦身而過了那麼一次,隻有很淺顯的一點印象,但他似乎跟時達集團有很微妙的關係,那男人的眼神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季暖為免惹禍上身,迅速拉著時念歌去了牆角後邊避一避,直到那人的目光又錯開去了其他的方向,才拉著時念歌小心的順著會所門前的人群溜了出去。
“走,我帶你去醫院。”季暖今晚也喝了些酒,不能開車,扶著時念歌去路邊要攔一輛計程車。
時念歌估計是真的已經迷糊且沒有理智了,跟在季暖身邊,倉皇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直到將人扶進計程車裡,報了海城市中心醫院的地址,然後抬起手一邊抓著時念歌不停要去扒開她自己衣服手,另一手拿起手機,猶豫了下,又看了眼計程車裡的男司機,那司機一直不停的向後視鏡裡瞄,似乎是發現了時念歌的狀態不太對。
兩個女人,其中一個還被下了藥,一身的媚態,麵對著看起來就身強力壯的男司機……
季暖用手機悄悄的給秦司廷發了個短信,就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看見:[秦醫生,你在醫院嗎?時念歌被人下了藥,現在人在我這裡,我是送去醫院還是你來這附近的酒店?]
短信幾乎是在發過去的不到一分鐘後,秦時廷的電話就直接打過來了。
“你短信裡發的是什麼鬼東西?”秦司廷語調偏冷,顯然是因為季暖說的是時念歌的事情,但即使聽起來冷,他不還是馬上就直接回了個電話過來?
這些口是心非的男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欠教訓。
“時小姐現在在我這裡,你來不來?”季暖隻問一句話,眼神卻小心的防備著總是不停向她們看來的那個男司機。
秦司廷靜默了片刻。
季暖看了眼計程車前麵的司機工作牌和車牌號:“我現在在柳蔭路上,坐的計程車是海AR589X,你是自己趕過來還是我帶人過去找你?”
那司機本來目光一直停留在看起來明顯是被下藥了的時念歌身上,忽然聽見季暖就這麼報了計程車的車牌號,當即就冷靜了下來,收回了一直盯著後視鏡的視線,認真開車不敢再有任何想法。
秦司廷也明顯在季暖的話中聽出些什麼謹慎的意思,柳蔭路距離醫院不遠,他冷聲道:“我剛下了台手術,你先將人送到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