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沒開口,就隻看見男人隨手將煙扔到了地上,一點星火被他踩滅,在空曠安靜的扶梯通道裡發出“噝”的一聲讓人心都跟著顫了下的聲音。
季暖有那麼一刹那還在懷疑對方究竟是某一層的忘記帶鑰匙的鄰居還是什麼人,在考慮究竟要不要問他到底是不是劫財的,免得發生誤會,結果男人的身影頃刻間就已經走近,在她渾身汗毛直豎下意識忙要開口大叫呼救的刹那直接將她重重按在了門上。
“你乾什麼……救命……唔……”
身體被禁錮在門板上的一瞬間,出口的聲音還沒發出多大的動靜和威力就驟然被男人以吻封緘,清洌的味道中夾帶著煙草的氣息頃刻將她的唇瓣封死。
季暖腦中一懵,剛才爬了十五樓,到現在整個人還沒緩過來,這一瞬間更是雙腿發軟發顫,本能的抬起手正要將人推開,卻被人壓的死死的。
唇.瓣上的吻侵略性十足,讓她一時間無從分辨,整顆心都在劇烈的發顫,正要以曾經封淩教過她的防身方式出手,結果手腕抬起的一瞬間男人就仿佛有所預知一樣,直接抬起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再將她的手按到她的身體兩側,洶湧炙熱的吻在她唇上糾纏,再借著季暖剛剛爬樓到這裡而渾身無力的這個空檔,輕而易舉翹開她的唇舌。
男人愈加侵略似的深吻勾纏,卻讓本來一直在拚命想要反抗的季暖漸漸安靜了下來,她無力的靠在門上,此刻不僅是累到雙腿發纏,現在更是渾身的血液都在身體裡顫抖。
剛才太慌亂她還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誰,但是即使是被煙味影響了一絲分辨度,可這樣的親吻這樣的糾纏這樣的氣息,無一不是熟悉的。
她僵僵的靠在門板上一動不動,男人卻比剛才她在掙紮時吻的還凶,仿佛恨不得直接咬破她的唇.瓣,恨不得直接將她吞噬入腹一樣的吻的很深。
季暖這兒本來就累的連喘氣都覺得肺腔裡生疼,此刻更是被剝奪了所有的空氣,被吻的眼前直冒金星,靠在門上幾乎站不穩。
男人見她不再掙紮,將她牢牢釘在了門板上,一手按住她的腰,另一手固定住她的臉沒給她半點躲開的餘地,吻的糾纏肆意,像是恨不得在這刹那之間就將這三年中所有的空缺都補回來。
直到嘗到了一絲血腥味兒,不知道是他的舌頭被她咬破,還是她的唇瓣被他吮破了皮,隻是在這淡淡的血腥彌漫在兩人口中的瞬間,他的吻放輕了些,似憐惜又似無法克製一般的慢慢的汲取著她口中的是津甜,哪怕是血的味道也甘之如飴。
季暖被吻的眼前陣陣恍惚,直到男人最終放開了她的唇,而是以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像是在壓抑又像是克製一般的靠著她身上慢慢的平複著呼吸。
唇上浸染了黑暗樓道中空氣裡的涼意。
終於可以呼吸了。
季暖深呼吸了一口氣,將本來一直無力的貼在門板上的手漸漸緊握成拳,聲音低啞又涼涼的開了口:“墨總,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