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徐夫人心滿意足又笑嗬嗬的與她們道了彆。
季夢然站在商業街的街道上,看著轉過身來以眼神微涼掃了她一眼的季暖,心口有一股晦氣難發,氣的臉色都白了白。
剛才徐夫人離開之前就沒再跟季夢然說過一句話,反而一直在拉著季暖的手聊天,從她們後來聊到的內容就可以斷定,這筆投資徐夫人是打算給MN集團了。
“季暖,你這魅惑人的功夫是從哪裡學的,徐夫人怎麼幾句話之間就被你給吸引去了注意力?”季夢然一臉憤然的質問。
季暖卻是走到路邊等著,一邊等一邊聲音淡涼的說道:“其實一開始徐夫人是想幫你把工作室搞起來,你看不出來她本來對你小時候的印象很好,而MN集團確實不缺錢,所以她本來是想幫你的麼?”
季夢然愣了一下,徐夫人最開始對她的態度確實挺不錯的,但是後來卻……
“怪隻怪你自己不懂事,明知道這筆投資對你有多重要,你也不知道好好的去做做功課,連徐夫人私下裡最喜歡做什麼都不知道。”季暖勾唇道:“她以前是跟她的丈夫一起做投資,但是她的丈夫因為前幾年震驚古玩界的一場大案而喪命,所以徐夫人對古玩字畫這些東西特彆排斥,她自己一個人管理著投資公司多年,你想想,她會缺你那麼一塊手表嗎?你送這種東西既無意義又隻會讓人看得出你的市儈,讓人心生不悅。”
“另外……”季暖又瞥了眼季夢然身上的那些行頭:“雖然我知道你現在不缺錢,畢竟有盛易寒養著,可你也沒必要在徐夫人麵前表現的這麼闊綽,穿的這麼刻意有什麼意義?她是看在你的工作室現在的確很需要錢的情況下才會想幫你,但你這處處彰顯著自己有多壕氣,她那點本來對你的惻隱之心都被你自己作沒了。”
聽見這翻話,季夢然的眼神當即便死死的瞪著季暖,滿腹的不甘心:“你憑什麼這麼篤定徐夫人當時在想什麼?”
季暖聞言,唇一勾,歪了歪腦袋,笑意卻不達眼底:“我當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混了這麼久,我還是知道要投其所好的道理,送東西麼,誰不會?沒看見我也送了?”
“就你送的那兩樣破爛?”季夢然嗤之以鼻。
“破爛?”季暖冷睇了她一眼:“破爛不破爛的這可不是你能定論的,說你沒做過功課就是沒做過功課,不僅對徐夫人的事情一無所知,就連她的喜好都不清楚,你不知道徐夫人膝下無子?她一直對小孩子很喜歡,所以經常會做慈善,資助一些生活困難的孩子,慈善才是她最愛的事業,而MN集團這幾年也的確是如她一樣的參與進慈善的行業,我們之間有共同語言,這一點就是你插不進話的地方。”
季夢然手死死的捏起,掐的手指泛紫,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平靜下來,才不至於在大街上直接破口大罵。
季暖道:“還有,最基本的一點,徐夫人信佛,她常在家中禮佛,在她的家裡就有一處專門修建的佛堂,可見她在信佛這一方麵的執著。我送的這些東西都不貴重,加起來甚至連五十塊錢都不到,比起你一百多萬的手表真是差的遠了,可偏偏我就是花了五十塊錢投其所好,怎麼,你不服氣?”
說完後,也不再看季夢然那不敢置信的臉色,季暖直接拉開停在麵前的計程車的門,上車,走人,揮揮手,不留一片雲彩。
季夢然整個人僵如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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