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季暖的視線看見這休息間上方有幾個宴會廳裡監控的屏幕,她才大概明白說一直注意著她是什麼意思。
敢情自己從進來開始就一直被看著了?
見季暖的臉色不是那麼太好,蕭振君先生道:“季小姐彆誤會,犬子平日裡難得帶個女伴入場,因為你是他的女伴所以我才會對你過多的關注了些。”
聽見這個理由,季暖眉眼裡的情緒才放輕了些:“哦,是這樣啊。”
雖說老父親關注自己兒子女伴的這種理由聽起來很尋常,可季暖明明記得邀請她來的人不僅僅是蕭路野,還包括蕭振君老先生。
何況,蕭路野對她也顯然隻是開玩笑居多,從來沒有真的對她有興趣,既然沒興趣,肯定也就不會讓他父親誤會,更也不會讓她進來見他父親。
所以這個理由究竟是什麼,恐怕並不是這麼簡單。
她沒將疑惑說出來,隻不動聲色的笑看著蕭振君老先生:“蕭先生這麼關注蕭總的女伴,看來這是盼望蕭總早點結婚成家呢。”
說罷,她轉過眼便看向蕭路野:“蕭總也年過三十了吧,至今還沒結婚,一直這麼單著也確實挺讓家裡操心的,我在海城認識的各大千金名媛不在少數,用不用我幫蕭總介紹幾個?”
話題忽然被她給故意到了他身上,蕭路野以警告的眼神瞥她一眼:“謝了,不需要。”
季暖似笑非笑,正要繼續說什麼,蕭振君老先生這時忽然笑道:“季小姐說自己認識海城的各家千金,這倒是實話,畢竟是季家的大小姐,在海城土生土長,依我看,剛才這計劃也確實不錯,改天有時間幫犬子多介紹幾個,也省得他這麼死心眼的非在一棵歪脖樹上吊死,關鍵那棵樹還根本不屬於他。”
蕭路野臉色一沉:“老蕭,結婚與不結婚有什麼區彆?說的好像您結婚以後就有多消停了似的?最後還不是在二十多年後來了個大變活人?難得親眼看上一眼,我勸你還是收斂點,彆事事都往我的婚事上套。”
蕭振君老先生頓時冷掃了他一眼,蕭路野沒去看,話也分明就是點到即止的意思。
季暖感覺自己的智商在走進這個休息間後就歸零了。
居然完全聽不懂這父子二人的對話。
不過見他們兩個互相懟的厲害,她一個外人乾脆也就沒參與,轉眼看了看周圍放置的那些一看就價格昂貴的祝壽花,還有各種長青樹之類的盆栽花卉。
“季小姐喜歡花?”蕭振君老先生的聲音忽然又對著她道:“喜歡哪一捧就拿走,花這種東西不適合我這種老頭子,還是適合你們這些年輕的小姑娘,喜歡就拿走,不用客氣。”
“不是,隻是沒想打擾您和蕭總聊天,隨便看了看而己。”季暖客氣道。
見她這副疏離客氣的模樣,蕭振君老先生又看了她一會兒,笑了笑:“是我們疏忽了,完全把季小姐當成自己人了,就這麼當著你的麵吵起來,平時我們父子在家裡也是這樣,互相誰也不讓誰,這家裡冷清的啊,像是什麼親人都沒有似的,難得父子團聚一下,討論的也無非是公司裡的事,要麼就是因為他的婚事而吵起來,哈哈,真是不好意思,這種家事都被你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