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禮物不能要,但是這糖看在賣相漂亮味道又甜而不膩的份上,我就收下了,放你車裡是不可能的,既然給我了,我就直接帶走。”季暖說著就將糖盒放進了自己包裡。
Vinse先生也沒阻攔她,隻有些得逞似的笑了下:“難得啊,難得能收一次我送的東西,以前沒聽說你喜歡吃甜食,看來是我對你還了解的不夠透徹?”
“確實不怎麼吃甜,但也不至於不吃,美好的東西人人都喜歡,心情不好的時候吃一顆也就能恢複一半的好心情。”
“為什麼會心情不好?”
季暖靜默了一瞬,看著車外越下越大的雨,沒有回答。
在夏甜徹底回家待產之前,曾經和季暖深切的聊過一些話。
夏甜問季暖當初離婚的時候是不是特彆恨墨景深,否則她怎麼會說走就走,又走的這麼徹底,甚至如果不是因為夏甜快生了,她連回都不打算回來了。
季暖說,三年前剛離開的時候,她的確恨過。
而真正的傷心也不是彆人想的那麼撕心裂肺尋死覓活,反而都是的平靜的,如果真的曾經撕心裂肺過,可撕心裂肺也不是喊出來的,人一旦痛到了及至反而就變的麻木,從此往後再怎麼走都是一個人。
三年的時間足夠讓她的內心足夠的強大,也足夠用平靜的表像去承擔起一切負麵的情緒。
她問夏甜,你聽說過一句話,叫相逢一笑泯恩仇嗎?
墨景深三年前的所做所為,隻是將她從他們的婚姻中剔除,將她曾經所有鮮活的感情都一步一步的封死了而己,他做的最狠的最無情的,也就是將他親手送給她的幸福全部收回了而己。
所以即使三年後再見,她可以對他坦然微笑,可以叫他墨總,可以相逢陌路也可以坐在同一間會議室裡工作,他不過就是一個同在商界的,不能輕易得罪的男人,而不是曾經屬於她的那個人。
人生沒有那麼多規則,每個人都是在這個世上活著,活的太極端反而失了活著的樂趣。
所以她沒有選擇極端的排斥,而是選擇了圓滑相處。
可是她至今想不通,回國之後墨景深的步步緊逼,是什麼意思?
總不可能是她對墨景深真的完全不了解,難道他偏就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甚至那個男人現在每每在看著她時,眼裡都仿佛寫著要“收複失地”這四個字。
一想到自己剛剛本打算好好睡一覺,結果被那個男人霸道的抱進辦公室裡的一幕,他明知道她在裝睡卻不戳破,她不得不尷尬的一直保持僵硬的睡姿,到現在還覺得渾身酸痛。
總有點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
季暖又抬起手揉了揉後脖頸,嘴裡的牙關同時狠狠的將那顆水果糖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