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男人在笑,季暖才猛地抬起眼瞪他:“你笑什麼?”
“這麼晚不睡覺,光著腳跑來我這裡,關心我,嗯?”
季暖臉上的表情更冷了:“彆自做多情,我是偶然聽見她們母女的對話,知道她們圖謀不軌而己,這裡是墨家,如果真的發生什麼齷齪的各種讓人惡心的勾當,估計明天墨爺爺又會氣到犯病,算我腦子抽了才會管這種閒事。”
“是麼?”男人仍是輕笑。
季暖剛才本來是想著沒必要打擾他的好事,後來看見墨佩琳手裡那個銀色的小袋子才覺得她的做法太過分了,所以才直接衝了上來,這會兒早已經萬分的後悔,可這話說出來也都是嬌情,而且就算是解釋恐怕也是越解釋越黑,說什麼都沒用。
很懊惱,懊惱自己剛才的衝動。
三年的時間,她難道已經忘記墨景深是個什麼樣的人了麼?
他怎麼可能會輕易的中這種計。
但是歐伯告訴她的事情,使得她腦海裡總是莫名奇妙的閃過墨老爺子硬生生的將拐杖在他背上打斷了的畫麵,導致她一直就沒能安心的躺下休息。
總之今晚她是真的衝動了。
季暖心裡鬱結。
傭人來的很快,不到三四分鐘的時間就將墨家裡備用的醫藥箱送了過來。
墨景深開門去接了醫藥箱,每每在季暖正準備下床時,男人都拋來幾近威脅的兩個字:“彆動。”
此時此刻,他正在醫藥箱裡拿藥,眉眼不動聲色,維持著不緊不慢的動作,一派清沉淡然,難以窺測。
直到他將傷藥拿過來,在季暖板著臉一臉防備的看著他時,隻示意她抬起下巴,季暖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猶豫了一下才緩緩抬起頭,消毒藥水剛在她脖子上擦過,她便疼的抖了一下,但沒發出聲音,甚至彆開了臉閉上了眼睛不去看正在幫她上藥的人。
墨景深隻看了一眼她隱忍的表情,沒說話,手上的動作放的更輕,上藥時才發現這道傷或許並不是被指甲抓傷,想到了墨佩琳平時喜歡在手上戴著的那些鑽戒,也就知道了這傷的由來。
“你要是沒讓自己受傷,我或許還能感激你今晚的英勇,可惜,仍然是徒有一腔孤膽卻連自己都保護不好。”男人頗有幾分嘲諷似的評價。
季暖:“……”
她還在因為自己今天晚上不該來這裡的事情而懊惱,這會兒也是有著脾氣,隻是隱忍不發,聽見這話頓時正要推開他站起來,誰知男人忽然摸了一下她的耳朵,隱約的疼痛和莫名的敏感讓她短促的低叫了一聲,剛才墨佩琳拽她的頭發時指甲有碰到過她的耳朵,雖然沒傷的怎麼樣但估計也是破皮了。
“叫什麼?”男人幫她將耳朵上破皮的地方上藥,以著聽不出情緒的語氣淡淡道:“給墨佳雪開門時我聞到了她身上的塗抹的那些味道,你再敢這麼叫一聲試試,看我能不能忍得住。”
季暖:“……”
意識到這藥性大概還是存在的,趁著墨景深幫她上過了藥收回手的刹那,季暖猛地從床邊起身就要跑,結果男人的手臂毫不費力的將她圈住,人不受控製的瞬間跌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