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通過後視鏡而四目相對,季暖笑看著他,有一滴淚從眼角滑落了下來,順著鼻尖的側方流淌,嘴角的笑意不變。
墨景深看著她,眼神就那麼寸寸深了下去。
就在這一刻,綁匪注意到他們兩人的視線交彙,以為這兩人是互相默契的打算有什麼反抗的舉動,頓時又狠狠的用槍托砸在季暖的腦袋上,在季暖疼到悶哼了一聲的同時,赫然拽起她的頭發,先是在她臉上狠狠的煽了一巴掌,嘴裡罵了句:“把頭給我轉過去!”
季暖的頭瞬間被按向另一側,被按壓到身體幾乎都要扭曲,疼的死死咬住牙關,身體顫了顫。
眼見著季暖的頭上緩緩有血跡流淌進了後脖頸裡,染紅了頸後的衣料,墨景深在這一瞬間眼色更冷,將車速直接開到了一百八,以著疾快的速度衝向人煙稀少的濱海路方向。
綁匪的臉剛才被季暖砸傷,半邊臉都是血,再又看見這女人不停的在來回動著身體試圖反抗,頓時扯開一臉嗜血的笑容:“小妞,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司機,你們倆是一對兒吧?”
季暖的腦袋被按的麵朝著座椅背的方向,她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啞聲說:“不是!”
“還嘴硬?你他.媽剛才為了救這男人,連命都不要的衝上來,擺明了要跟我們拚命,不過就你這細胳膊細腿兒的想跟我們拚命,老子不用槍,徒手就能把你按倒!”說著,綁匪再度狠狠的拽著她的頭發,看著季暖剛剛就被打到腫起來的半張臉,乾脆直接將槍口貼著她的臉一點點向下,眼神流裡流氣又滿滿凶惡的說:“你說,我開槍的時候,是先射穿你的腦袋?還是從你這張細皮嫩肉的臉上直接開一槍?左右兩邊臉上各開一槍,一邊臉一個血窟窿,一定很好看吧?”
車裡的隱隱約約飄蕩著血腥的味道,不知道是綁匪的血還是季暖剛剛頭上被槍托砸傷而流下來的血。
季暖閉著眼,平靜而壓抑的說:“這不是還開車帶著你們逃呢嗎?車速一直在加快,這麼急著殺我?真要是殺了我,恐怕你們兩個今天誰都彆想活。”
綁匪卻哈哈大笑,拽著她的頭發就強迫她的腦袋向後仰著抬起來:“寶貝,這麼烈的性子跟你這妖嬈性.感的小身段兒一點都不符合,你要是求饒,我們或許還能看在你這細皮嫩肉的份上給你個痛快,一槍就完事了,你連疼都感覺不到就直接見閻王,可惜啊,你這性子,讓老子很想多欺負你一會兒!”
說著,綁匪故意的順著她的頭發向下摸,摸到季暖的腰時眯著眼睛將本來貼在她臉上的槍也向下移,貼著她胸.部的位置,一手摸著她的腰另一手用槍在她胸上來回畫著圈圈,感覺到她氣到渾身發顫,更是笑著說:“要不是現在急著逃命,老子絕對把你壓在這車上好好教訓教訓……”
言下之意非常明顯。
墨景深這時一邊將車繼續加速一邊沉如冰霜的開口:“想逃命就彆動她。”
綁匪冷笑著將季暖牢牢的按在那裡,槍口再度抵上她的太陽穴,不緊不慢的繼續用腳踩上她的背,笑著吹了聲口哨,轉眼看向墨景深:“行啊,你把車開到二百二以上,我就不碰她,慢一點我就撕開她的衣服!好好親一親,就算最後你敢跟我們同歸於儘,老子也算是牡丹花下死,死也死的痛快!”
車速果然依言加快。
這個開車的男人冷靜的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