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醒的時候,有醫生過來檢查她身體,季暖無力的閉著眼睛任由醫生給她檢查,直到醫生走了,她躺在床上雙眼發直的看著剛剛送走了醫生轉身回了臥室的男人。
一對上墨景深的視線,季暖才終於從那些夢裡清醒了過來,昏睡之前發生的事,全都迸回到腦海裡。
她本來是沒說話,結果墨景深卻開了口:“醒了?睡了將近兩天,半睡半醒的時候飯都沒好好吃,先來吃東西。”
季暖都沒來得及問自己當時不是被他帶去濱海路附近的酒店了嗎?怎麼一醒來卻在奧蘭國際?男人直接走出了臥室,留給她一道穿著白色襯衫的背影。
季暖:“……”
她在床上沒動,等了一會兒後男人果然又回來了,結果墨景深居然說不允許她在臥室吃飯,說她除了頭上被砸傷之外其他傷的不嚴重,睡了兩天體力嚴重不足,必須起來吃飯,還必須去餐廳吃。
季暖依然躺著不動:“我腦袋疼,沒力氣。”
男人睨了她一眼,走過來,直接掀開被子:“我抱你過去。”
季暖臉上確實仍有些蒼白,被子掀起的一瞬她猛地低下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穿著的男士襯衫,她被洗的乾乾淨淨,身上還淺淺的有沐浴露的香味兒,頭發也清清爽爽的,身上除了這件屬於他的襯衫之外,連個內.衣都沒有。
所以他趁她昏睡的時候不僅僅是將她帶回了奧蘭國際,還給她洗了澡換了衣服?
季暖不動:“我不舒服,還沒睡醒,想再躺一會兒,而且……”她沒穿其他衣服。
不管那些夢是不是真的,好歹也已經是離婚的兩個人了,穿的這麼真空的在他麵前晃悠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躺在床上的女人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的看著他,堅持賴在床上不動,甚至還大有要將被子扯回去蓋在身上的打算。
在她剛將被子重新蓋到身上的刹那,男人一言不發的掀開被子扔到一邊,把床上的人直接撈進懷裡,打橫抱起就向外走:“吃完飯再睡,這兩天隻喂你喝了些粥,必須吃。”
季暖被抱起來的一瞬間渾身都僵了一下,但實在沒什麼力氣,幾乎沒有反抗能力,隻能圓睜著眼睛說:“墨景深,你這裡就沒我自己能穿的衣服嗎?”
男人淡淡的道:“你三年前將奧蘭國際的鑰匙還給我之前,不是已經提前把自己的東西一件不落的都拿走了?”
季暖:“……所以這裡果然是奧蘭國際?你把我帶回這裡來乾什麼?”
男人波瀾不驚:“酒店不適合養傷。”
季暖狠狠白了他一眼,酒店不適合養傷?那他怎麼不說她受傷的時候還不適合被侵犯呢?當時要不是她昏倒的夠及時,他怕是直接在浴室就要變身禽.獸了。
但幸好傷的不重,被槍托那樣砸了一下,沒把她砸到失憶或者砸成傻子已經是謝天謝地。
季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想著醫生為了方便給她上藥會不會把她頭發給剃下去一塊,正擔心著,結果摸到的卻是完整的一根都沒少的頭發,這才放心。
墨景深低眸看著她這幾乎無意識似的動作,剛剛醒來的惺忪迷糊,還帶著點要堅持保持距離的執著,倔強又嬌俏的可愛,唇上的弧度便忍不住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