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連睡了一天一夜,加起來上渾渾噩噩的也睡了兩天,醒來之後又一直在這裡,吃東西穿衣服,根本沒有任何消耗,應該是睡不著。
但是閉上眼睛胡思亂想了沒多久,就在這床上隱隱約約熟悉的清冽味道中睡了過去。
……
再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明明她睡著時還沒到中午。
季暖從床上爬起身,感覺體力恢複了很多,走出臥室就看見沙發上放著兩袋衣服,還有一個小紙包,紙包裡放著的是補回來的手機卡。
“陳嫂人呢?”季暖還以為能看見陳嫂。
“陳嫂中午回來時見你睡的香就沒去打擾,直接走了,明早還會來,想見她的話等明早再見。”男人這時從書房出來,語氣淡而平靜。
季暖瞥了他一眼:“那算了,反正她在海城,有機會我去海城大學附近請她和她小兒子吃飯,早晚會見到,我換好衣服就走。”
說完,拿起沙發上的衣服和補辦好的手機卡正要轉身回臥室,卻又想了下,回頭在沙發上找了找:“沒有手機麼?墨總幾千萬的車都扔海裡不管了,不至於連個幾千塊的手機都這麼吝嗇的不叫人幫我買回來?”
他淡淡的:“傷養好後陪你去買。”
季暖看著這男人身上那種總是讓人非常不悅的氣定神閒,好像她現在說什麼鬨什麼,他都當她是因為當初受的氣而在跟他鬨小孩子脾氣一樣的縱容耐心又平靜。
她冷哼道:“那就不必了,我不打算在你這裡養傷,換好衣服後我自己下樓打車回去。”
男人嗓音微涼:“沒手機,不能聯係任何人,沒有身份證件,沒有錢,這麼晚的時間你下樓去打車,是等著彆人來劫色?”
季暖:“……”
墨景深已經走近,低眸看她,輕描淡寫的道:“你如果覺得住在奧蘭國際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前提是你頭部被砸傷,幾天內隨時會有頭疼的症狀,家裡不能離人,我去你那裡住也不是不可以。”
季暖:“……”
那可還是算了吧。
她住在月湖灣那麼平靜,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她現在的住處在哪裡。
“有那麼嚴重麼?”她抬起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頭,其實不碰的話已經感覺不到疼了,隻是用手去碰一下傷口能多少有些疼痛感。
她總感覺墨景深是故意把她的傷說的很嚴重,如果真的嚴重的話她早就被送去醫院了,不可能就隻是在這裡養傷。
季暖見他的目光在她已經消腫的臉上和頭上簡單的掃了一眼,黑眸盯著她,道:“很嚴重。”
季暖又看了眼手裡可憐巴巴的暫時不能放進手機裡的卡,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起那兩袋衣服轉身回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