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臉色沉了一下,接著的又淡笑道:“墨總,好歹我們容氏與Shine集團在這幾年也算是老朋友的關係了,兩年前我妹妹畢業後去海城工作,在Shine也呆了很久,一直很受墨總你的照顧,難得再相見,你就算是不給我這個合作方的麵子,也總要給我妹妹點薄麵。”
墨景深沒有半點要移步的打算,語調淡的波瀾不驚:“容小姐當初在海城Shine工作,是憑著她自己個人的高學曆與個人能力才能進入公司去實習,她在那裡工作一年的期間,我在美國,一年內回國的次數不過三次,怎麼可能會照顧得到她?”
那位所謂的容小姐的哥哥卻笑道:“說起來,我們容氏能有機會與Shine合作,也多虧了我妹妹在中間牽線,當初如果不是她畢業後不願意在京市工作,離家出走悄悄跑去了海城,又假裝自己毫無身份背景隻憑著自己的個人簡曆進了Shine集團工作,後來也不會牽扯出這麼多的淵源。”
墨景深骨節分明的手指將手中的高腳杯放進侍者的托盤裡,又瞥了一眼季暖正坐那裡像是在看熱鬨的表情,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酒杯,隻是一眼沒看到她,她就又拿起了了杯,這是打算喝香檳喝到醉?
偏偏男人冷淡的眸色在落到季暖的臉上時,眸光溫柔又淡然了許多,嗓音卻是淡淡的對著身旁的人道:“隻是雙方的業務往來合作關係,跟任何人都沒有淵源,容總想的未免也太多了。”
就在這時,人群裡忽然走過來一個穿著白色晚禮服,眉眼嬌俏又透著絲溫柔的女人,看起來大概二十三四歲,和季暖的年紀差不多,她像是等了很久都沒能等到墨景深過去,乾脆直接鼓起勇氣過來,眼神膠在他的身上,目光裡星星點點的滿是因為再次看見他的驚喜和藏也藏不住的愛意。
宴會大廳裡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他們基本都是混在京市的,這大名鼎鼎的京市容家的二小姐容嫣的事跡可是都快在圈子裡傳遍了。
聽說這容二小姐在波士頓畢業後就回了國,從小都是容家裡的乖乖女,但是畢業後去了一次洛杉磯實習了幾個月,之後回國就像是著了魔一樣的不肯留在京市,堅持說要回美國去工作,但是容家的人不同意,將她的護照扣下了,也明確交代她不許再出國。
這容二小姐向來脾氣很好,結果這一次卻一氣之下離家出走,直接去了海城,隱藏了她這位京市容家二小姐的尊貴身份,以一個剛剛在國外畢業的學生身份進入了海城的Shine集團去工作,因為她有在美國Shine集團實習過幾個月的資曆,所以應聘的很順利,直接就進去了,聽說最開始進去也隻是做個實習生,但卻任勞任怨的在海城工作,死活就是不肯回京市。
沒有人知道她在等什麼,但據說墨景深在那一年期間從美國回到海城的那幾次,這位容小姐都以實習助理的身份緊跟在他身邊,端茶倒水樣樣都做的很好,在工作方便也很努力,所以在海城的Shine工作了一年多。
不難猜得出來,容家的二小姐守在海城,寧願隱姓埋名當個小小實習員工的原因,就是為了墨景深。
直到後來容嫣的哥哥,也就是現在容氏集團的總經理容城,去海城談合作項目,發現了她居然在那裡工作,容城去的時候恰好又是在墨景深回國的那一次,他們當著墨景深的麵將容嫣給強行帶回了京市。
容嫣被帶回京市後鬨了好一陣,聽說又是絕食又是哭的,想方設法的想去洛杉磯或者去海城,但是容家人不允許她一個堂堂京市名媛圈裡的小姐為了追個男人而這麼放縱自己,哪怕她追的人是墨景深,也不允許她用那麼卑微的方式去等一個男人。
時間就這樣又過了一年多,直到墨景深終於又回國了,直到墨景深終於來了京市。
聽見那些人的竊竊私語,季暖大概將這位京圈公主微服私訪求愛記的故事給聽了個大概,然後,麵無表情的,將手中那杯剛剛被墨景深瞪了一眼而一直沒入口的香檳,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