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這位容小姐平時小說電視劇什麼的看多了,完全把她自己當成某個公主劇裡的女主角,而其他人都是必然會最終敗在她腳下的白月光或者NPC。
京圈公主自大起來的方式都這麼的清新脫俗。
直到外麵靜了下來,估計是容小姐已經打完了電話,又等了一會兒手,沒聽見什麼聲音,季暖才從裡麵出來。
結果沒料到她居然還沒走,那這麼安靜的像個鬼魂似的站在這裡乾什麼呢?
反正都已經出來了,該撞的也都撞見了,季暖隻看了她一眼,便走過去,將包放下,洗了洗手,用熱風吹乾,然後從包裡拿出口紅對著鏡子補妝,畢竟今天穿的禮服是很簡約典雅的款式,她又化的隻是淡妝而己,不補一補妝的話看起來就對這場宴會太過敷衍了。
她剛塗抹了幾下,容嫣的眼神便直接透過她麵前的鏡子,站在那裡看著她。
季暖向來不關注彆人,但還是因為容嫣那直接盯向自己的眼神而動作頓了一下,兩人透過鏡子而四目相對,一個是小心翼翼的打量與觀察,一個是冷靜淡然的舉著口紅在唇上細細的塗抹。
容嫣的這種眼神,季暖很清楚,這是一種不確定她究竟是什麼樣的身份的那種探究的目光,也不確定要不要問季暖些什麼,於是也就隻剩下眼神複雜的觀察與打量。
季暖坦然的眼神裡透出一絲冷笑,她見慣了大門大戶裡被嬌慣出來的各種小姐,滿口囂張挑釁,但是對於容嫣這種所謂的京圈公主,但卻像是從小被家裡保護的太好而像個簡單的小白兔似的“情敵”,反而隻覺得倒胃口。
喜歡個男人,卻小心翼翼的搞那麼多事情,又是隱姓埋名的跑到人家的公司裡去上班,又是跟在後邊端茶倒水,最後再來個忽然發現原來這個小小實習生居然是容家二小姐這種身份的戲碼,搞的像是在演電戲似的,給誰看呢?
她以為墨景深是十幾歲情竇初開的小男生,可以因為她這樣的義無反顧和浪漫的求愛方式而有所動容?
在季暖的眼裡,容嫣這種做法就夠小兒科的了,在墨景深的眼裡,她八成是個神經病。
就這種小白兔,或許也稱不上什麼小白兔。
畢竟兔子急起來咬人也還是很疼。
看出季暖眼中的冷淡,女人對於情敵有著本能的敏銳,容嫣走過去,站在她身邊問:“季小姐,你和墨景深是什麼關係?”
季暖在鏡子中挑了挑眉,因為她的過於直白而輕笑,淡淡答了一句:“容小姐覺得呢?你認為我們應該是什麼關係?”
說完,收回視線,繼續補妝,沒打算跟她有過多的糾纏。
容嫣不想在心裡藏著這麼大一個疙瘩,乾脆直接走到季暖跟前,擋住她正在補妝時的視線,卻在這樣近距離的對上季暖的臉時,心臟還是微微的抽了一下。
剛才季暖坐在宴會廳角落的沙發上,那裡光線不足看不太清楚,隻知道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現在看起來,她何止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