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被帶進宴會酒店樓上的房間,她在男人的懷裡,感覺最近墨景深抱她的次數真是越來越多了。
以前沒離婚的時候都沒現在這麼頻繁。
宣誓主權也沒有像他這麼明目張膽的。
眼見著進了房間,她在他懷裡動了一下,男人看了她一眼:“哪隻腳扭傷了?”
說著就正準備將她放到房間裡的沙發上,卻又猶豫了一下,見季暖這會兒沒像平時那樣的反抗,本來彎下腰的姿勢頓了頓,遲緩了一瞬乾脆直接就這麼抱著她坐在沙發上,讓她坐在他腿上,單手摟在她的腰後扶穩,另一隻手把她的腳抬起來:“還疼麼?”
季暖在他腿上沒動,隻看了眼男人的動作,眼皮向下又看了眼自己的腳:“沒事,輕微的扭了下,已經好了,不嚴重。”
見她這是連想要在他這裡求安慰的機會都要放過,墨景深將她的裙擺放下,抱著懷裡一身盛妝卻又因為這會兒眉眼間的不悅而看起來像是距人於千裡的小女人,他低笑一聲,嗓音也跟著低緩了幾分:“吃醋了?你現在這性子該是不願意跟任何人糾纏,怎麼偏偏在洗手間裡被容嫣給纏住了?”
季暖麵無表情的白了他一眼:“容二小姐的性子執拗又纏人,我確實懶得理她。”
男人看著她一提到容嫣就不是很好看的臉色,不動聲色的笑笑:“我還以為你會無視到底。”
從容嫣在宴會廳裡出現後,再到那些賓客間的竊竊私語,季暖之前始終坐在沙發那裡安靜的吃著東西喝著東西,仿佛完全沒有半點受到影響的情緒。
這會兒的臉色終於有了明顯的不悅,儘管這不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被人誣陷又因為對方根本沒打算求真相,隻是故意想要針對她,而讓她心裡窩火。
季暖又看了眼自己裙上長長的已經遮蓋住雙腳的禮服裙,壓下眼裡一閃而逝的情緒:“剛才有那麼一瞬間忽然覺得,有一個不論任何原因也要堅持為自己撐腰的哥哥也挺好的。”
墨景深看著她的眉眼,看不清他具體的神色,隻是唇邊有絲溫柔耐心的弧度:“你不是有我?”
季暖隻是一時想到了關於自己身世的各種情況,根本沒往其他方麵想,聽見墨景深的話才抬起眼看他:“容小姐為了你,搞的像個微服私訪的公主似的跑到你公司裡去上班,你見過她的那幾次是不是早就知道她身份不簡單了?”
“公司裡的員工成千上萬,像她一樣的實習助理沒有十個也有五個,除了工作方麵之外沒有多餘的任何交流,我又怎麼可能會特意調查她的身份。”墨景深顯然對這個話題並沒有任何興趣,仿佛無論容嫣為了追他而做出怎樣轟轟烈烈又自我感動的事情,在他這裡卻也僅僅是簡單的見過幾麵,甚至有可能最開始連她的名字都沒記住。
“是嗎?”季暖冷漠臉:“據我所了解的墨總你可是洞察力非一般的敏銳,這樣一個心懷目的湊近在你跟前的人,而且還是個曾經就在美國洛杉磯的公司就出現過的人,忽然人又在海城出現,你就沒有懷疑過?”
“懷疑什麼,我前兩年回國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一個我見過總共沒超過幾次,見麵時間的總時加起來都沒超過兩個小時的人,你覺得我應該對她有什麼特彆的印象?”
季暖看著他,男人在聊到彆人時的臉色是淡漠的,但是語氣耐心,這份耐心又似乎僅僅是對她的耐心而己。
她短暫的猶豫了一瞬,敲門聲這時響了起來。
“叩叩——”
“進來。”
男人的話太快,讓季暖措手不及,還沒來得及從他的腿上下去,小胡就已經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