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著她那一雙像是朝著他的方向伸過來的小腳,腳趾還因為在他的注視下而不自覺的蜷縮了起來,墨景深隻覺得自己血氣下湧的更嚴重了。
他重新閉上眼,皺眉道:“女人生理期,腳底可以這樣涼著?不怕著涼?”
這車裡又不冷。
見墨景深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季暖到底也還是收斂了一下,想了想還是把鞋穿了上,這鞋子是今天在試禮服的時候設計師幫她搭配的,雖然是個品牌的鞋子,樣式也很好看,但也就適合在宴會上穿一穿,平時走路的時候這種鞋子很累人,她穿了一整晚,現在還覺得腳腕有些酸著。
車裡的氣氛再次陷入了安靜,季暖從包裡拿出手機看了一會兒,已經有一些新聞的軟件上跳出的一些通知,都是一些關於京市隆重舉辦的宴會和慈善拍賣會的各種新聞,但大都是一些很正常的通稿,沒有任何亂七八遭的緋聞。
她看了一會兒後就放手機放下,轉眼見墨景深仍然在閉著眼,擺明了今天晚上不想再看她的意思。
她又回頭看了眼在他們的車後邊跟著的一輛車,那是拍賣會工作人員的車,他們負責跟著他們,將畫送到酒店去。
到底也是欠了個很大的人情,季暖想了想,還是哄他幾句吧,畢竟六個億呢。
“那幅畫對我來說的確很有意義,小時候我媽媽還在世的時候,經常會抱著我去我爸的書房,即使季弘文不是我親生父親,可這種從小到大根深蒂固的感情也還是在的,找回了這幅畫,也讓我找回了小時候的很多東西,在心裡是真的有一種很大的滿足。”
男人沒有睜眼:“所以呢?”
“所以不說其他的事情,隻談這幅畫的話,我是真的很感謝你,我本來一直在糾結這畫的價格,畢竟MN集團現在正是上升期,這幾個億的東西對我來說也還是要仔細考慮,當時是應該選擇感性還是選擇理性,真是個難題,謝謝你幫我做出了選擇。”
墨景深擰眉冷笑:“既然這麼感謝,結果你就是嘴上謝謝?”
果然還是在計較她剛才故意誆他的事情。
季暖裝傻似的“啊?”了一聲:“墨總如此財大氣粗,你還想要我怎樣感謝?我說了回海城後會還給你,我也的確沒打算欠你的,但是剛才欠的這份人情,我除了嘴上說一聲謝謝之外,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墨景深剛才就已經睜開眼,他轉眼看她,女人揚著一臉的笑,臉頰因為過於白淨而在昏暗的車廂裡仿佛有著自帶的光,一雙眼睛也是明豔的亮色,配上她這會兒裝傻又故意避開某些敏感話題的表情,倒是顯得格外的活色生香。
墨景深感覺血氣下湧的更嚴重了。
他從來都不是重欲的人,這些年也隻對季暖不一樣。
偏偏這三年她改變了太多。
這女人現在隨便的一顰一笑,對他來說都如上了癮的毒藥。
更何況她現在還笑的這麼的欠……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