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不冷不熱:“管她是誰,你也不需要跟我解釋。”
男人側眸看她一眼:“醋味兒濃的都快嗆鼻子了,還掩飾什麼?”
季暖斜了他一眼:“我哪裡看著像是在吃醋?”
“哪裡看著都像。”
“……”
她麵無表情的看了眼人群的方向:“你的容嫣還在那裡,怎麼隻聊了兩句就不答理人家了?這種場合……她明顯是專門為你而來的。”
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到現在人家還在看著你呢。”
男人又看了看她,然後才側首偏過頭,看向人群裡仍然將目光投向這個方向的容嫣,淡然隨意的道:“她隻是在觀察,我和你究竟是什麼關係。”
季暖秀眉一動:“你跟她說什麼了?”
“說我已婚。”
季暖:“……”
她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冷漠臉道:“都已經離過婚了,還已什麼婚,拿我來做擋箭牌?你安的什麼心?”
墨景深輕描淡寫:“不說已婚,難道要繼續讓她抱著無休止的希望前來糾纏,還是希望容家針對你?”
季暖嗤笑:“那我還應該謝謝你用這種方式來幫我擋去諸多麻煩?容家不至於那麼不講理,雖然那個容城的確是過份了些,但我看容家人更要的是麵子,太下三濫的手段他們該是做不出來。”
這會兒有其他合作方主動湊過來說話,儼然是非常迫不及待的想要與墨景深說些什麼。
墨景深麵上沒有任何的波動,隻淡淡的嗯了聲,隨意的打了個招呼,依然坐在季暖對麵,也毫不避諱。
正巧這時也有MN集團的合作方也在附近,季暖適時的起身去與人說話,沒再繼續坐在這裡。
直到墨景深身邊的人已經走了,季暖還沒回來,男人靜坐在原位,瞥見季暖像個花蝴蝶似的輾轉在那些合作方之間,一顰一笑都太過動人,不時的接過紅酒杯與那些人碰杯,又不時的接過某合作方遞過去的什麼文件看了幾眼,然後繼續笑著與對方說話。
商場堪比交際場,如今的季暖在私下裡還能看見些過往的嬌嗔的影子,可是在工作時,在應酬時,就像個全副武裝了的女鬥士,還是笑麵盈盈那款的女鬥士。
季暖還沒回來,墨景深也不急著去叫她,隻看著她在那邊的身影,想起了什麼,隨手拿出手機看了眼。
打開季暖剛剛幫她弄好的微信,看了眼自己的頭像,男人的唇角微揚,又直接點開了季暖的朋友圈。
季暖的微信已經用了快一年,但是發過的朋友圈隻有幾條。
第一條是她用手機拍下的倫敦的夜空,隻有一張夜空的照片,什麼字都沒有寫。
第二張是隔了兩個月後,發的她在倫敦公司的辦公室裡淩亂的堆滿了各種文件的桌麵,配上了一個努力奮鬥的表情,寫了三個字:第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