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感覺很沉重,全身都是要了命的酸痛,整個人都提不起力氣,但是身體卻清清爽爽的,不像昨夜那樣在男人的身下汗津津的把床都都折騰的不成樣子的模樣。
所以她應該是被徹底的清洗過身子,就連頭發都是乾淨又蓬鬆的,有著洗發水的香味。
就是因為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在酒店的房間裡,同時感覺到下身隱隱的不適和一點點的酸痛感,根本不需要回想,季暖也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季暖睜著眼,看著天花板和頂燈,整個人仍然有些渾渾噩噩的,不明白怎麼事情就發展到了這一地步。
再轉眼看向窗外的天色,漸黑了,很明顯,她回海城的飛機是已經錯過了。
但她意識還有些迷糊,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結果卻摸到一塊長方形的退熱貼,她將退熱貼揭了下來,看了看,再又閉上眼睛緩了一下自己腦海裡那種暈眩感,更是在心裡罵了墨景深幾百遍。
明知道她昨晚就發燒了,居然一做就做了一整晚,以昨晚那種情況,如果不是她這幾年還有注意鍛煉過身體,也有堅持過運動,體質好了不少,估計昨天晚上就要因為縱.欲.過度而命喪於此。
連這種退熱貼都用加上,加上自己現在想起來都沒有力氣的狀態,猜也猜得到自己應該是燒的不低,再加上她昨晚的宿醉。
怪不得她現在感覺像是得了眩暈症似的那麼難受。
季暖還躺在床上跟一直天旋地轉的頭做著抗爭,但是抗爭了半天也還是沒能坐得起身來,腦袋稍微動一下都覺得世界都快要顛倒了。
宿醉是真的難受,她再又彆過頭看了眼沙發角落裡的那個解酒藥,墨景深就是知道她宿醉醒來一定難受所以給她買了這個,結果最後她不僅沒喝,最後還演變成了……
她將退熱貼重新貼到了頭上,然後放下手,側過頭,猛地,男人清俊的臉和頎長挺拔的身影躍入她的視線。
見墨景深居然還在她房間裡,雖然穿著衣服,但男人脖子上鮮明的抓痕還是刺激到她的眼球,那都是她昨晚被折騰到幾乎哭到發啞的時候在他身上抓出來的!
季暖一下就坐了起來,結果這起身的動作太猛,眼睛還沒朝男人瞪過去就驟然直挺挺的又向後倒了下去,頭摔在枕頭上時雖然不疼,但暈眩感卻讓她難受的哼出聲,抬起手捂住腦袋,痛苦的連哼了兩聲。
男人手裡端著個玻璃杯,見她就這麼摔回了枕頭上,直接過來,低沉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躺著彆動,醒了就把退燒藥吃了。”
季暖瞥見被男人放在床頭桌上的水杯和藥,還沒說話,男人已經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幫她將柔軟的枕頭墊在背後,讓她靠在床頭好方便喝藥。
季暖沒什麼力氣,看見男人就這麼理所當然的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態度,眼睛幾乎要再次被氣紅了。
連著昨晚發生的事情也一並湧入腦海,心裡氣的不行,半秒鐘的猶豫都沒有,一下又坐起來,直接就把正要來喂自己喝水的男人用力往床下推。
她哪有力氣,剛才就沒能坐穩,墨景深沒被推下床,但手中的水杯差點被她給碰倒了,他穩住水杯的同時將之放在床邊,同時另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在季暖險些直接就這麼一頭向前栽倒在床上時將她抱住。
“燒了一天一夜,彆折騰,乖乖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