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蕭路野也就是看不慣季暖坐在這裡受委屈,所以才會坐過來湊湊熱鬨。
倒是沒想到原來向來不參與任何圈內紛爭是非的蕭家太爺子也可以這麼直接迎麵夾槍帶棒。
這季暖在蕭家的存在感似乎並不低,並且季暖的身世未明,這樣聯係在一起看的話……
有點意思。
容城唇上淨是笑意:“這一行自然是不能做,畢竟誰也不清楚介紹出去的女方究竟是一手貨還是二手貨,萬一是個離過婚的,還被人當成黃花閨女似的娶了回去,這回頭萬一找我算帳,也的確是不太好解決。”
他隨手拿起桌上墊在盤子下邊的紙巾,擦了擦手:“二樓現在是怎麼個情況?不是有兩桌正在打牌?蕭總莫不是輸的差不多了,於是借著尿遁出來轉轉,可你這出來的時間未免太久,上麵的人會不會等急了?”
蕭路野漆黑的眼眸微微抬起,瞧著正準備用餐的容城,薄唇掀起涼薄至極的笑,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桌上的咖啡杯,輕輕的敲了敲。
再轉眼看向季暖時,眸底倒映著的是季暖同樣鎮定清冷的身影。
季暖有一張生來就足以迷倒眾生的臉,偏偏多年來她的眉眼間早已習慣透著矜持與克製,冷淡的像是對任何人身攻擊都不會受到影響,高貴又冷然的仿佛高不可攀。
哪怕對方是容城。
她自顧自的吃著蕭路野給她的那份蛋糕,對於桌上逐漸擺滿了的各種西餐沒有碰過一下。
見季暖完全的臉色完全沒有任何變化,反倒是自己因為蕭路野的一句話而被激出了幾分不悅,而說出那些不太入得了台麵的話來,容城的眼神也逐漸冷靜且淡了淡:“我看季總似乎也沒什麼胃口,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去二樓一起去打牌?季總近幾年的生意做的順風順水,估計這手氣也該是很順,上了牌桌的話,估計用不了幾分鐘就能贏個幾百上千萬回去。”
說著,容城直接起身,叫服務生去樓上通知那些人,說樓下有朋友要一起過去熱鬨熱鬨。
季暖喝著果汁吃著蛋糕,視線跟隨著容城的背影看見他先行上了樓,她紅唇抿出微涼的笑,慢悠悠的道:“蕭總,這牌局我可以拒絕麼?”
蕭路野瞥她:“你還真挺能惹事兒,怎麼容城這種人都被你給招惹上了?”
季暖咬著果汁杯上的吸管,麵無表情:“你剛才在下來的時候不是就已經聽出個大概了?他妹妹追了墨景深很久,現在因為我回國了,發現了我的存在,認為我是他們家容二小姐眼前的絆腳石,想要把我解決掉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