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桌的牌局散了,那個男人起身也去了容城那邊,季暖專心的數著她的籌碼,蕭路野坐在一旁邊吐著眼圈邊笑她幼稚。
“所以區區這麼幾百萬就能讓你樂成這副得性?”
“不至於樂成這樣,但高興是真的。”季暖笑著將籌碼收好:“畢竟是打了幾局麻將就贏來的錢,這可比我平時天南海北的四處飛,四處談生意簽合同賺來的錢容易多了,白撿來的錢,怎麼就不能高興?”
蕭路野嗤笑,剛要起身,忽然眼前被扔來兩打籌碼,他動作一頓,看了她一眼。
“還你的,給你加了不少利息。”季暖說完,起身離開牌桌。
蕭路野:“……”
…………
這個包廂很大,算是包廂裡還分好幾個隔間的那種,豪華又設施完善。
季暖打過牌後就去了另一邊,蕭路野與旁邊走過的人說了幾句話後就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去人少的地方呆一會兒,免得容城身邊的那些人又想辦法去她身邊使什麼絆子。
季暖轉過身,正準備找個地方坐下,再發個短信問問小八有沒有幫她把從京市回海城的票在網上訂好,京市這邊她沒必須再繼續久呆下去,隨時可以走人。
結果她剛轉過身,就猝不及防的對上一雙眼睛。
她腳步一頓,心臟也驀地一跳。
那雙眼睛是沉靜的黑,好似在進門後已經看了她很久,淡淡靜靜的。
墨景深長腿邁開,朝她走了過來。
季暖站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挪開視線,但這包廂裡其他人的眼神卻是各有不同的向他們這邊看了過來,剛才墨景深進門時,一群人還沒反映過來,沒想到墨總居然會應邀前來,等到眾人終於反映過來的時候,隻看見墨景深已經走向了季暖。
在大概還有兩米左右的距離時,一個身影忽然急忙忙的快步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臂,激動道:“墨總,您居然真的來了?快,去裡麵坐……”
是剛才那個在牌桌上就在想辦法為難季暖的那個女人。
墨景深站定了腳步,低頭,俊美的臉上是一片淡漠:“手拿開。”
那女人被他這樣冷漠的一說,再看見男人臉上生人勿近的神態,頓時驚的忙縮回了手,不敢再擅自去碰他,哪怕是一片衣角都沒敢再伸手,可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墨總,我們本來沒想到您會來,既然今天是容總安排的局,所以您看要不要去和容總單獨……”
“不必,我來這裡跟容總的邀約的沒有任何關係。”墨景深的視線不在女人身上停留,轉眼看見季暖手裡正揣著的那些籌碼時,冷淡的俊臉頓時微微皺起了眉:“剛才跟他們玩牌了?”
季暖沒出聲,算是默認,蕭路野端著副笑臉過來:“墨總可真是稀客,怎麼?我陪季小姐搓了幾把麻將,你還不放心?”
本來墨景深的眸色是有些沉的,聽見是蕭路野剛剛一直陪在季暖身邊,就連玩牌也是陪著她,這才瞥了蕭路野一眼,眼底的沉意漸漸消散。
有蕭家人在,的確是省去了很多麻煩。
蕭路野走過去,在墨景深的身邊側首,在他耳邊說了句話,當然這話旁人聽不見,就連季暖也沒聽見,隻能看得見蕭路野在說話時那副讓人琢磨不透的笑色,和墨景深始終沉靜無瀾的神情。
包廂裡的人卻是盯著墨景深的方向,剛才還想不通這尊向來很難請動的大神怎麼會來這裡,京市容家和海城墨家似乎一直以來往來的關係也並不算多,就算墨景深不去參加這個容家的壽宴,也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