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麼伴兒?當初你沈阿姨也就是趁著我喝多了酒,跟我發生了那麼點關係,後來我也是像你這麼想的,身邊缺個人,也就把她娶了回來,結果最後鬨成了什麼樣子?”季弘文邊給杯裡倒著酒邊說:“前些日子你不在的時候,沈赫茹還回來鬨過幾次,說是在季家裡鞠躬儘瘁這麼多年,最後就這麼一分錢沒帶走的被趕出來了,還說什麼要打官司,季家不給她分個幾億幾十億的她絕對不罷休。”
季暖臉色微冷:“就她當初給你服的那些慢性毒藥,我隨便將那些藥檢記錄送到法院,就夠她喝一壺的了,她還敢打官司?盛易寒現在不管她?”
“不清楚,盛家現在的大權都掌握在盛易寒的手裡,他雖然沒有跟你沈阿姨斷絕母子關係,但為人還也是親情疏淡的性子,估計母子之間平日裡也沒什麼交流,明明現在沈赫茹的日子過的不錯,偏還要來季家找事,前幾次吵著鬨著說要見我,要當麵跟我說說話,我沒理,直接讓保安把人趕走了。”
說到這,季弘文長長的歎了口氣:“我當初也不知道是抽的哪門子風,把這種女人給招進了家門裡,現在多好,想孩子的時候打個電話你就能回來,平時想自由的時候,也沒有人能管我,想喝點小酒就喝點小酒,以前你爸我在外麵應酬的時候連個女人的腰都不敢摟,現在起碼這中晚年的生活還滋潤了些……”
季暖嘴角一抽,不過想想季弘文也才五十多歲的年紀,要是真想過的滋潤一些倒也很正常。
就算季家的人不多,這日子也要過下去,何況季弘文還是季氏集團的頂梁柱,她現在應酬都這麼多,更彆說他這種商圈中的老油條,估計這外麵的生活過的也真是比她精彩不少。
她每天還在擔心季弘文一個人在家裡孤孤單單的,現在想想,果真是想多了。
他幫著彆人養女兒養了這麼多年都無怨無悔,卻也總也不可能一直那麼苦下去,總也該好好享受生活。
飯後,季暖直接去了書房。
將那幅張大千的《桃源圖》掛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時,站在畫前看了很久,直到書房的門打開,季弘文走進來,看見那幅畫的時候,眼神頓了一下,再又猛地回眸繼續看向那幅畫。
“你在京市拿回來的就是這幅?”季弘文邊說邊走了過來,眼神盯著那畫,顯然比季暖的感觸還要多。
“嗯,畢竟是小時候在家裡見過的,那時候媽媽經常抱著我在你書房裡來回走動,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這幅畫,在京市看見了,就想著拿回來,再掛回到這裡。”
“這畫我當初也是忍痛割愛讓出去的,一直遺憾了很多年,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掛回到這裡。”季弘文看了一會兒,又笑道:“丫頭,這東西現在不便宜吧?”
“還行。”季暖意味深長的說了兩個字。
反正這畫錢又不是她出的。
見季弘文一直在看畫,估計是因為這些畫而想起了什麼心事,季暖又在書房裡呆了一會兒後就出去了,她晚上沒打算在季家住,想回月湖灣休息幾天。
臨走之前季暖拉著琴姨在樓下的客廳裡聊了一會兒,正準備走時,季弘文從樓上走下來,見季暖還沒走,低道:“暖暖,你上來,爸跟你說些事情。”
季暖的眼神一頓,抬起眼看向他。
季弘文卻是轉身就先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