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笑的臉:“你居然也學會故意在彆人麵前秀恩愛了?你到底是不是墨景深?這種無聊的方式你居然也會用!”
男人淡淡勾唇,露出隻有在她麵前才能被看見的耐心且溫柔淺淺的笑色:“不喜歡看見你被人欺負,我這個主動送上門的道具除了秀秀恩愛之外,也就是一夜之間能掀了這家人的底,可畢竟是你母親生前的親戚,你希望我用最溫柔中和的方式還是用最冷酷的方式來替你報仇,嗯?”
他還真是溫柔和冷酷切換自如啊。
不過如果不是因為她媽媽這一層關係的話,估計墨景深的確不會坐以待斃,更不可能輕易就這麼算了。
季暖知道他這話有道理,也的確是為了她好,想了想,隻是板著臉色在他手臂上又發泄似的拍了一下,卻換來男人萬分縱容的微笑,仿佛他現在很喜歡看見她這副彆彆扭扭又幾乎要炸毛的模樣似的。
直到季暖又推了他一下,墨景深放了手,卻是直接握住她的手,就這麼牽著她走了出去。
那兩姐妹眼見這帥的要命的男人這麼牽著季暖,而且跟她好像也很恩愛的樣子,站在院子裡沒說話,心裡卻是打翻了各色的五味瓶,嫉妒不甘還有某種自卑感一下子全都湧了上來,再也不是前兩天故意想要去搜刮季暖錢財時的那種暗爽的心情,也沒有那種可以欺負豪門大小姐的特彆爽的感覺,隻覺得一切仿佛都回彈了回來,酸的她們眼睛都紅了。
見他們這是真的要走,大姨忙湊了過來,語帶討好:“季暖啊,不是說昨晚發燒了嗎?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彆急著走了,這路上奔波也太折騰了,要不然還是在家裡再住兩天……”
季暖的確是剛退燒沒多久,但她也的確不想繼續留在這裡。
“要住麼?”墨景深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季暖的手握在掌心。
季暖發現墨景深這男人一旦真的打算演起來,還真是演技相當好,他甚至連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語氣都像是在家裡被妻管嚴似的好老公,不僅各種錢和卡都被她管在手裡,就連說話的方式和關心的態度都特彆溫柔耐心,就連他平時的慣用詞都變了,完美塑造出這麼一個唯老婆是命的好老公形象。
她道:“不住了,但是外婆身體不太好,我在醫院陪她的那一天發現她平時吃的藥都是些廉價的假藥,營養品也不夠,臨走之前去多買些藥和吃的回來,都送到外婆的手裡之後,我們就直接走。”
聽見季暖說到這話,大姨的表情瞬間不對了,也沒敢再吭聲,直接退到了一邊去沒再搭腔。
那些廉價的假藥她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本來就都是她買回來的,畢竟老太太這麼大歲數了,從很多年前開始就什麼都乾不了,整天隻能白吃白喝,這一次腦溢血住院搶救回來後更是直接癱瘓,生活不能自理,一來費錢二來還要人費心去照顧,還要買各種昂貴的藥來維持,那藥都不便宜,所以她乾脆聯係人去黑市買了些藥瓶回來,隨便裝些去火清熱的藥,反正吃不壞,也沒有毒,就這麼給老太太吃。
沒想到會被季暖發現。
季暖也沒指望大姨會怎樣愧疚,對於她這種隻會因為眼前一點小利益而聲嘶力竭的五十多歲的女人,有些劣根性是一輩子的,但是早晚都會有她自己的惡報,隻是時候未到而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