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易寒因為小腿上一陣痛麻而眯起了眼,僵了一下的刹那,季暖又向他另一隻小腿攻擊而去,他以為她是要向他下身進攻,結果沒想到又是小腿,這一次就算是及時抬起手去避,卻也沒能避準地方,成功被季暖的腳踹到雙腿都從小腿的腿骨處傳出一陣詭異的痛麻感。
“你……”盛易寒沒料到季暖竟然會有這種身手,記憶中她應該是什麼防身術之類的都沒學過,就算是學過,也不可能會這麼……
然而季暖卻是連看都不看他,咬著牙將他推開,在盛易寒因為腿上的痛麻而暫時無力支撐的刹那將他推的向後踉蹌了兩步,成功從他懷裡脫身的一瞬間,季暖內心裡到底還是感謝當初封淩教她的那些。
本來最開始她隻是學了上半身,包括手和手臂上的那些穴位,但是封淩在離開倫敦之前,又抽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教她將腿上的穴位也認了一下,但是因為學的匆忙,所以季暖一直沒怎麼用過這種方式,剛才也隻是賭了一把,沒想到還真的踢對地方了。
然而盛易寒畢竟曾是骨科醫生,對季暖這種針對小腿穴位攻擊的伎倆從震驚再到反應過來剛才那兩處隻是穴位上的刺痛而己,前後不到半分鐘便冷靜下來,確定腿部除了痛感之外不會有任何問題,轉眼見季暖已經衝到窗前,緊閉的窗簾都因為她衝過去的速度過快而微微拂動了起來。
她去那邊乾什麼?
門不能出去,難道是要跳窗?
這裡是酒店十樓!
這個念頭剛一出來,盛易寒驟然忍著痛快步走過去:“季暖!回來!”
男人的腿太長,季暖剛衝到窗前的桌架邊,靠在那裡調整因為藥性而紊亂的呼吸,他三四步便直接邁了過來,一把扯過她的手臂將人直接帶回懷裡,同時將她死死的按在懷中:“你今天就算是把我這雙腿踢廢了我也不會放開,彆折騰了,酒裡的藥不知道究竟被下了多少,至少你現在也很想要,不是麼?”
季暖的手向後,死死的抓著桌架的一角,顫著聲音說:“盛易寒,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放開我!彆碰我!”
然而男人卻是對她這幾乎虛軟無力的威脅而輕笑了一聲,仿佛覺得她太天真,俯首便在她耳朵上吻過,同時堅決的說道:“今天晚上,在這裡,你就是我的……”
話音未落,季暖的手已經毫不留情的朝他的頭上揮了下去,一記重物砸在頭骨上的悶響,伴隨著盛易寒赫然渾身劇烈的一僵。
季暖渾身發顫的靠在桌架邊,看著本來緊緊抱著自己的男人,緩緩的放開了扣在她背上的手,再又不敢置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慢慢的向下倒了下去,直到重重的倒在地上。
倒地的一瞬間,盛易寒幾乎說不出話,雙眼死死的盯著季暖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抓起來的那個厚重的水晶煙灰缸,看著煙灰缸的一角上明顯的血際和季暖渾身顫抖的卻仍然死死握著那個煙灰缸的動作,他目光發直的盯著她看了半晌,直到眼前昏暗的燈光變的模糊,直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