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宴會結束時忽然跳閘停電,季暖在那之後就失蹤了。
前後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在趕來事發酒店的路途中忽然得知今晚宴會上的部分紅酒也有問題,其中有不少杯的酒裡被下了藥,從那一刻開始,墨景深的眼中便始終暗藏洶湧,仿佛看不出波瀾,卻已有殺意潛藏其中。
那些記者們震驚於墨景深居然會趕到,一個個頓時忙從角落裡起身,隻看見男人依然俊美的一張臉,五官冷峻深邃,更麵無表情的厲害。
他在這些記者麵前走過時,隻冷聲向後跟過來的人吩咐了一句:“帶走。”然後視線交錯而過,踩著那些記者手中頃刻間就被砸到地上的相機,徑直走向房門的方向。
沈穆及時將一個記者手中準備好的房卡和隻有酒店工作人員才能使用的定向鎖的鑰匙搶了過來,迅速走過去交到墨景深手裡。
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一陣刺鼻的血腥味兒傳來,墨景深的目光第一時間看見的就是倒在裡麵地毯上一動不動的盛易寒和他身上已經被血染紅了不少的地方。
沈穆也在跟著踏進來的一瞬間看見這一幕,臉色頓時驚了下:“這……”
墨景深隻冷瞥了眼地上那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聽見浴室裡的水聲,果斷的抬步迅速走進浴室。
拉開門的一刹那,季暖正狼狽的跪坐在地上,頭上不停的向她身上淋著的冷水,將這浴室裡的空氣都浸染的冰涼,小女人的臉被冷水衝刷的蒼白,唇上毫無血色,皺著眉閉著眼睛仿佛隱忍著極大的痛苦,脖子上明顯的咬痕卻因為被水衝刷了太久而已經紅腫了許多。
季暖仍然困在冷熱交替的折磨中,忽然,頭頂的冷水不知怎麼就關了,她迷茫的睜開眼睛,模糊中隻能看見一個黑色的仿佛有些熟悉的人影就在她麵前,濕漉漉的頭上忽然被一隻溫暖的手撫上,避免她再繼續機械似的向牆上撞,耳邊同時響起男人低沉的仿佛充滿著心疼的聲音:“彆再撞了!”
她睜著眼,卻因為神智已經不再清醒而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甚至看見的也隻是個幻影,她沒動,隻是皺了一下眉,啞著嗓子說:“無論你是什麼牛鬼蛇神,不要碰我……”
見她現在根本難以保持清醒,墨景深直接要將人從地上抱起來,季暖卻在男人摟住她的腰的一瞬間,驟然像是觸電了一樣的渾身一抖,難道是盛易寒醒過來了?他還想做什麼?
她慌忙要掙紮:“彆碰我!放開!不要碰我!!!”啞聲嘶喊的同時低下頭就要去咬他的手臂。
墨景深被咬了一下,卻是反而將她抱的更緊,果斷的將人直接從冰冷的滿是水的瓷磚地麵抱了起來,俯下首在她濕漉漉的額頭上安撫的用唇貼著吻了吻,貼在她的額頭上溫聲道:“彆怕,是我。”
“放開……不要抱我……不要碰我……不要……”季暖仿佛聽不見一樣的手腳亂揮亂踢。
墨景深按住她的掙紮,無法想像她剛才究竟是經曆了怎樣的恐懼,將她牢牢的抱在懷裡:“看清楚我是誰,彆怕,嗯?沒事了,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