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不能這樣,我才是你的親女兒,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被警察帶走啊!”
“你明知道如果我就這麼被帶走的話,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爸……求求你……血濃於水,在這個世上我才是你最親的人不是嗎?你要幫我……”
“求求你了……爸……我求你……”
季暖冷眼看著這一幕:“季夢然。”她的嗓音如寒冬深山裡的冷溪,又涼又刺骨:“我和你雖然不同父,但至少也是同母,說是血濃於水的血緣至親,你對我又是做了什麼?是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這種地步,還想依靠著親情來自救?怕是在異想天開。”
季夢然在聽見了季暖的聲音時,驟然轉過眼,看見季暖竟然回來了,臉上頓時起了變化,眼時甚至起了一抹慌亂,很快又梗著脖子朝著她吼道:“你滾出去!這是我季家的地方!你根本就不姓季!這不是你的家!你滾!”
說完,季夢然抓起茶幾上的一杯查就要朝季暖砸去。
“你敢砸她一下試試!”季弘文的聲音裡夾著隱忍的怒火。
季夢然的手僵了僵,但茶杯也還是已經脫手而出朝著季暖那邊砸了過去。
“大小姐……”琴姨嚇了一跳。
季暖卻隻是微微一個偏頭,茶杯直接從她的肩上飛了過去,最後重重的落在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響。
她淡淡的看著身後地上碎裂的茶杯,再又淡淡的看著跪在季弘文眼前的顯然剛才已經哭過很久的季夢然:“看見我回來就這麼可怕?怎麼?爸隻知道你要被警方抓走的原因,是因為你們工作室被起訴了幾起商業罪,包括前幾天在媒體上的誹謗罪,更知道你和盛氏勾結曾經試圖在我MN集團裡挖人,去給你盜取商業機密,結果卻被發現,幾起商業罪加在一起,若是判定了的話,你也就隻會在裡麵蹲個幾年,是不是?”
聽見季暖的話,季夢然的肩膀抖了一下,驟然抬起手去抓住季弘文的褲腿,顫著聲音說:“爸,你讓她走……你快點讓她走……我才是你的女兒……你不要聽她說任何話……”
“果然,你做的那點齷齪的勾當,是一點都不敢承認……”季暖冷笑。
季夢然試圖打斷她:“爸,快讓她滾!她就是故意來火上澆油……”
季暖波瀾不驚的冷聲道:“我走?你被警方帶走以後,家裡這些你搞出來的爛攤子哪些不是需要我要去收拾?既然做得出來那麼下三濫的手段就該承認,你是想要爸對你心軟?所以才不敢承認給我和盛易寒的酒裡下藥的事?”
“你閉嘴!你胡說……”
她的話才喊出一半,剛爬到季弘文腿上的手臂就驟然被推開了,季弘文轉眼看向季暖:“什麼下藥?什麼盛易寒?”
“沒有的事,爸,你不要聽她胡說——”
季夢然的臉色一變,忙又要去抱住他的腿去攔著。
季暖穿了件英倫風的大風,黑直柔軟的頭發乾淨簡單的垂在肩側與背後,卻恰到好處的把她原本就白皙精致的臉修飾的冷靜利落,站在那裡淡看著季夢然哭喊的樣子,目光清冷中帶著幾分多年閱曆之下的沉穩,她不會因為這樣終於大仇得報的快感而怎樣,反而更是有著超脫尋常的冷靜。
她瞟了眼季夢然那副哭到快要絕望的樣子,淡淡的,字字清晰無比的道:“前天夜裡,市裡的慈善晚宴,我和盛易寒同時被她買通的人在紅酒裡下了藥,甚至叫人將我迷昏,送到了盛易寒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