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越野車在路上疾馳,這個時間季暖該是已經上了飛機,夜裡就能抵達海城。
前麵一個小時他沒能抽出時間親自去機場,剛接到南衡的消息,被阿途太擄走兩天的那位Shine集團的合作方已經成功被救了出來。
墨景深這才趕去機場,即使明知季暖已經登機,但洛杉磯不比其他地方,這裡目前任何可能的情況都會發生,不親眼確定她的確已經登機,不親眼確定飛機的確已經起飛,他都無法徹底放得下心。
黑色越野車迅速疾馳之中,忽然手機響了,他瞟了一眼顯示的號碼,心下瞬間浮上某種不安,素來的內斂平靜在這一刻忽然被不知名的騷亂情緒所影響。
接了電話,聽見被派去護送季暖回海城的人的緊急彙報,黑色越野繼續向前,墨景深定了車速之後,一手掌控著方向盤,另一手撥了季暖的號碼。
然而卻是關機狀態。
她登機之前手機是滿格的電,現在不可能沒電。
又給她撥過去一次,仍然是關機。
墨景深目色一沉,確定對方所說的季暖在登機幾分鐘後忽然失蹤的這條消息已經不可能是簡單的失蹤情況,如果是阿途太在洛杉磯機場的工作人員中也安插了人手,那恐怕整架飛機上的工作人員也都已經被控製。
墨景深一次一次的給季暖的電話撥過去,一次一次的關機狀態都將他的心壓的向下不停的下沉。
車速越來越快,以著可怕的速度向著機場疾馳。
終於趕到機場,然而在下車時,墨景深的手機驟然響起,接起電話的刹那,南衡的聲音響起:“阿途太不知是用什麼方式,打通了這兩天所有從洛杉磯回海城的幾個航班的渠道,他們沒能查到季暖的航班,但是恐怕在這幾天所有航班上都安插了人手,藏匿在機艙裡隨時準備將季暖帶走,他們看準了隻有季暖能威脅到你,根本就沒打算讓她順利回海城,這消息我是剛才才得到,季暖已經上飛機了麼?還來不來得及……”
墨景深接電話的同時,看見那三個保鏢從機場裡出來,卻沒看見季暖的身影,難得的僥幸心理也在頃刻間被現實打散。
……
洛杉磯是難得的沙塵暴天氣,漫天的大風和不知哪裡吹來的黃土仿佛將整個世界侵染發黃,天氣霧沉沉的,一直低氣壓直到天色漸黑。
派出去的人始終沒能得到季暖的消息。
墨景深站在窗前,身後的人一個個都安靜極了,沒有人敢開口多說一句話,都在焦急的等著其他人的消息。
望著漫天的黃沙,墨景深的心底仿佛空了一塊,腦海裡皆是季暖昨天夜裡軟軟的靠在他懷裡,是在這三年後終於難得將整個人都柔軟了下來,在他的懷裡輕聲說等他回海城後就要回禦園時眼中隱隱的期待。